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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众人瞥了瞥那叠厚得令人发指的银票,暗自抹汗。
&esp;&esp;那翻译赔笑着转身要和自家老板们传达现下的情况,却不想男子开口了:“用不着你,闪开。”
&esp;&esp;而后他开口,流利的佛郎机语听得众人呆在当场。
&esp;&esp;在场除了翻译,没有人听得懂他们再说甚么,锦画被他牵着,下意识地便往他身边靠。
&esp;&esp;翻译听见他在以流利的佛郎机语说:“我朝自古以来广开商路,设市舶司,欢迎各国商人前来通商,给足了礼数。尔等既踏上中原的疆土,便该守我中原的礼数,今日诸位在中原的地盘如此横行霸道,是不把中原商会放在眼里么?诸位可要想好了,得罪中原商会,日后诸位要想在中原通商贸易,便是白日做梦。”
&esp;&esp;若不是久经商场的生意人,是说不出这番话的。
&esp;&esp;那几个外邦人被将得溃不成军,瞬间便没了方才盛气凌人的气势,哪里还敢再与他抢人。
&esp;&esp;翻译听清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方对姚鸨头赔笑道:“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们唐突了。姚老板,我们老板商量决定今夜就不与这位贵人争了,改日,改日您看安排一天?渡夜资我们少不了您的!”
&esp;&esp;说来说去,还是免不了受这些人的摧残。
&esp;&esp;锦画心中苦苦地笑自己太傻,为何要抱有希望?
&esp;&esp;他又不是赵景行。
&esp;&esp;锦画将手从他掌中抽离了。
&esp;&esp;好戏落幕,没得热闹看了,众人一哄而散,姚天保假笑着安排完那帮外邦人住下,又转回来热情地安排男子与锦画,“慈爱”地拍拍锦画的肩:“乖儿子,伺候好这位贵客。”
&esp;&esp;锦画颤颤巍巍地半边挂在男人身上,拿起台上自己的铃鼓,默默地点了点头。
&esp;&esp;铃鼓上沾染了血迹,锦画抬手去擦,却将那抹血色的范围抹得更大了。
&esp;&esp;男子言笑晏晏对姚天保道了句告辞,便打横抱起他的美人,在杂役的带路下信步前往霁月轩。
&esp;&esp;他今晚要度春宵的地方。
&esp;&esp;锦画挣扎着要下来,被男人以一句:“你没穿鞋。”给堵了回去。
&esp;&esp;认命般躺在男人怀里,不再说话。
&esp;&esp;霁月轩内,暖香弥漫。
&esp;&esp;将锦画温柔地放上床,开天辟地头一回,能瞧见锦画自觉地脱衣裳,认命般闭上眼睛,等着那意料之中的痛感袭来。
&esp;&esp;快些开始,快些结束罢,这难捱的一天。
&esp;&esp;许久过后,意料之中的痛感并没有袭来,锦画不明地转身睁眼:“爷?”
&esp;&esp;一声幽幽的叹息回荡在寂静的房中,只见男子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夹在指尖。
&esp;&esp;男人开口:“萨曼公子,我今日来,只为替一人传信。”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男子:别担心,我就是个送信的,没有换攻-_-||
&esp;&esp;大家应该都猜得到是替谁送信吧!嘿嘿!
&esp;&esp; 曼曼亲启
&esp;&esp;一封四四方方的桑皮纸信封夹在男人指间,锦画忙坐起身,伸了手要去拿,却又顿住了。
&esp;&esp;原先没有注意到男人无名指间的碧玺戒指,现下再看,锦画顿时明白了,淡笑一声:“赵景行让你来的对么?你是谁?”
&esp;&esp;男人将信封塞到他手里,给他拉上了被子:“萨曼公子,在下方兰庭,是赵老板的助手。今日前来,是受老板的嘱托,将此信交予你。”
&esp;&esp;赵景行果然是驰骋商界日久的大人物,助手也能有这般作为,风涛卷雪阁中凭一张嘴力压八方,赵景行还真是驭下有方呢。
&esp;&esp;一方轻薄书信,锦画拿信的手却有些颤抖,低头去看,浅褐色的光滑封页上只题着四个清遒疏阔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