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心中尚还有一丝丝小火苗燃着,也许,会是赵景行也说不定呢。
&esp;&esp;指甲深深陷入皮肉里,锦画开口问话的语气有些颤抖:“爹爹,那富商姓甚名谁?您知道么……”
&esp;&esp;最后的希望了。
&esp;&esp;锦画紧紧抠着袖子,掌心里握出一片湿意。
&esp;&esp;他静静等待着宣判。
&esp;&esp;如果不姓赵,姓方也好啊……
&esp;&esp;可一切,总是事与愿违。
&esp;&esp;姚天保一句话打破他所有幻想:“姓马,靠海运起家的,是闽州过来的商人,久慕我家锦画的艳名,特地来的哩!”姚天保摸了摸锦画的头,叹了口气,“不过我听那姓马的说是他们一整个商会一起出的钱,好几个商人都喜欢你,这一个月就辛苦你了,等回来,爹爹给你放假!”
&esp;&esp;姓马的。
&esp;&esp;不姓赵,连姓方的都不是。
&esp;&esp;霎时间,心都凉了。
&esp;&esp;锦画察觉到自己呼吸不畅,颤着声问:“爹爹,一定要今晚走么?可否迟几天?我……”
&esp;&esp;他还要和赵景行见面,怎么可以就这么走了。
&esp;&esp;他盼了那么久,天天掰指头等过来的。
&esp;&esp;那么努力地等,明明就只剩下两天了……
&esp;&esp;一个月啊,等自己再回来,生意匆忙的赵景行还会等自己么?
&esp;&esp;不可能的……
&esp;&esp;姚天保听了这话沉下了脸:“迟几天?为甚么?”
&esp;&esp;锦画又哪里敢与他说。
&esp;&esp;他始终不语,姚天保将他往外推,冷声道:“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晚上会有人来接你。”姚天保的耐心真是太少了,他完全不能容许手下的妓子对自己的命令有一点点的忤逆甚至迟疑,“锦画,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
&esp;&esp;如果锦画二话不说就乖顺答应,他会很满意的。
&esp;&esp;如果他有一点点反抗之心,那就必须好好敲打一番,让他再加深一遍这个南馆里头,谁是尊,谁是卑。
&esp;&esp;“锦画?”
&esp;&esp;锦画似乎没有听见。
&esp;&esp;他颓然站在原地,连撒娇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