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吱吱——吱吱——”老鼠一头扎进那洞里开始啃咬腐肉,这滩烂肉剧烈一震,猛地一翻——随即一声凄厉嘶嚎陡然炸开,几乎要将灵鹫殿顶撕裂!
&esp;&esp;“——珠儿!!!”那滩原本背对着他们的烂肉蓦地翻了过来,灵鹫看清了他的脸。
&esp;&esp;那是珠碧,那是珠碧啊——
&esp;&esp;“——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灵鹫好似被亿万雷劫当头劈下那般痛苦,朝水镜爬去,疯狂嘶吼着,哀嚎着,恨不得钻进去替他承受着泼天痛楚!
&esp;&esp;珠碧像条掉进滚油锅里的活鱼,狰狞着面目扭动狂叫,挥舞着手臂竭力抬起那一侧肩背,将那只半个身子都钻进自己褥疮的万恶老鼠拽出来,丢在地上,然后惊魂未定痛苦至极地哀嚎哭叫,不受控制地打着摆——
&esp;&esp;拿老鼠被一阵大力拽出来的前一刻还紧紧咬着肉、啮着骨,随一阵大力被猛地抓出来的一瞬间带下一大块腐肉,飚溅出一股黑红黏腻的臭血,钻心的痛,用言语根本形容不了万分之一。
&esp;&esp;灵鹫见此情形彻底疯了!他尖叫着扑向水镜,用尽了力气一拳一拳挥过去,可除了打出四溢的水花溅自己一头一脸,没有嘶嚎作用。
&esp;&esp;“啊啊啊啊啊啊——”
&esp;&esp;他在镜子这头疯癫嚎啕,珠碧也在镜子的那头无助哭喊,哀哀求饶,可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只能就这么被沉重的铁链缩在床上,垂死挣扎。
&esp;&esp;“灵鹫……救救我……”镜中的珠碧哀哀地落着泪,翻着眼看窗外昏黄的天际,嘴唇颤抖着一开一阖,“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