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到,也不奇怪。这一次,怕是又和之前在晞园一样,要给自己惊喜罢。
&esp;&esp;但这些客人和之前晞园的那些儒商不同,他们彬彬有礼只看不动,这些人却……
&esp;&esp;锦画献完了舞,那人却还是不见人影。他无处可去,处在其间,被这些体味浓重的波斯人团团包围,强挂着脸上的笑,只觉得喘不过气来。
&esp;&esp;遥遥的西域,国家虽多,但彼此之间大都紧紧挨着,小而密集,所讲的语言大差不差,就如同中原挨得近的各地方言一样。因而即便大宛与波斯不属同国,锦画也很久不曾再听与说过波斯话,但他们之间的谈话,竖起耳朵仔细听,还是能大致听明白他们说的甚么。
&esp;&esp;言语中时不时夹杂着下流粗鄙的词语,并不是甚么好话。知道他是半个波斯人,更是时而对他口出戏谑,锦画被他们包围在其间,忍受他们的调戏,听他们下流的笑话,心底越发不舒服,终于坐不住了,抽身而退。
&esp;&esp;“???”满座七八人疑惑地看着这个退出他们手心里的漂亮小玩物,小玩物蹙着眉头,对他们的态度十分冷漠。
&esp;&esp;席间,有人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句西域话:“小美人脾气真泼辣。”
&esp;&esp;有人又道:“千人骑的烂货,装甚么清高?”
&esp;&esp;锦画再听不下去,美丽的脸庞霎时褪去血色,满是惊惧地流下两行热泪,用波斯语质问道:“赵景行呢——他在哪儿!?”
&esp;&esp;“该出来了,叫他出来见我——!”锦画踉踉跄跄爬起来,几近崩溃,“叫他出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