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都住在矿山上了,因为这个最后一条谈不拢,你就不打算要了!?您明知道只要我们同意他们涨两成——”
&esp;&esp;“算了。”赵景行道,“这帮人显然不是诚心想与我们合作,他们这样抬价,欺人太甚。我的态度很坚决,原料价格就先前谈的数,多一分都免谈。他们愿意就签,不愿意便拉倒,我赵景行也不是非要那几座矿山不可。”
&esp;&esp;“何况,兰庭,”赵景行悠悠一笑,道,“你跟了我这么久,应该明白一个道理。越是想要卖家手里的某样东西,越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否则卖家拿捏了你的心理,只会借此坐地起价。不如随意一些,鄙夷一些,让别人估摸不清你的心,这样才有机会以最低的价格购入。”
&esp;&esp;“我们诈他们一诈,以谈不拢为由扭头就走,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他们会追来的。”赵景行轻笑,“中原这样大的一个市场,我不相信他们一点也不垂涎。”
&esp;&esp;方兰庭犹自不放心,鄙夷问道:“可您坚持给的价格实在太低!当真半分不肯抬么?万一他们不追上来,我们岂不平白失去大宛国这一大片矿山的三十年代理权?”
&esp;&esp;“老板,您考虑清楚了,诚王萧启前些时日要打进珠宝界与我们分一杯羹的风闻已经传得商会沸沸扬扬,他刚入行难免生疏,一定跟在我们屁股后头捡漏,我们不捡大宛国这一矿山,到时被他捡去来对付我们,我们岂不芝麻西瓜都丢了!?”
&esp;&esp;“我意已决,兰庭,莫要再说了。”赵景行道,“总之我绝不会同意让步加价,赵氏琉璃阁在西域三十六国做遍珠宝生意,还从来没有让步过。这一次让了,看似是赚了,但日后你让其他国家的原料商人如何看得起琉璃阁?届时统统坐地起价,我们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