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锦画居住的房内,听见了隐隐约约的人声。
&esp;&esp;“缠得紧些,一会儿上台时可别松了。若是踩着了,会摔的。师傅说要是在台上摔了,下场会很惨很惨的。”这是一道陌生的人声。赵景行心中疑惑更大,再往声源处走,拂开大红大紫的纱幔,挑开水晶帘,看见的,是个陌生的侧影。
&esp;&esp;水晶帘传来哗哗响动,自然惊动了房中一大一小两人,纷纷侧头过来,与杵在门口不知所措的赵景行愕然相对。
&esp;&esp;彼此都沉默了片刻,还是赵景行先问:“你是谁?”
&esp;&esp;站在镜前穿戴舞衣的小美人看向他,许久噗嗤笑了一声,道:“爷一声不吭闯进奴家的屋子,倒问我是谁,奴才要问问,爷是何人?怎一声不吭地就闯入香绮的屋子,好生唐突啊。”
&esp;&esp;“你的屋子?”赵景行更加疑惑了,“这里何时成了你的屋子?”
&esp;&esp;香绮理了理臂上的蛇形金臂钏,又扶了扶头上的天女髻,带动身上细碎的铃铛哗哗作响,一脸娇嗔朝他走来,哼哼用力点了他的胸膛一指,不服气道:“奴家是南馆红牌,自然住南馆最好最大的屋子,爷有甚么意见?”
&esp;&esp;他是红牌。
&esp;&esp;那,锦画呢?之前住这里的锦画呢?
&esp;&esp;赵景行有些沉不住气了,推开他要贴上来的身子,开门见山问道:“这里的原主人锦画呢?!他……他又去哪里了!?”
&esp;&esp;“……”香绮脸色骤变,脸上笑容尽敛,暗忖了片刻,忽地又冷冷地笑了,“这位爷,该不会姓赵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