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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这之后,紫微果然没有再去纠缠天枢,只与他保持着疏离的上下级关系。只是在每日清晨,天枢例行来向他报告公事,转身离去后,他会看着他的背影,心生落寞。
&esp;&esp;也许如灵鹫所说,他终有一天会原谅自己,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不知道。
&esp;&esp;但他愿意等。
&esp;&esp;紫微翻了翻案牍上的公文,手指在纸页上轻轻一划,细细碎碎的银色小字浮现在半空中,紫微看着一行行字,眉目沉郁下来。
&esp;&esp;也许,他需要去一趟地狱。
&esp;&esp;萧家人统治的王朝早在天枢回天庭后不久就已覆灭,是紫微亲手断绝了萧家人的帝脉,萧氏皇陵所在的龙脉山在某一天蓦地地动山摇,极雷劈下,山崩地裂。
&esp;&esp;埋在皇陵里的历代先帝、皇眷的尸骨被暴雨统统冲出陵墓,一路滚着,曝露于荒野之中,化作了恶狼野狗的盘中餐。
&esp;&esp;自谢寻离世后,国家疏于治理,昏君暴政,很快就民不聊生,饿殍遍野。皇陵毁于天灾之后不久,国家就灭亡了,起义军头领挥戈杀入皇宫,砍下了亡国皇帝萧璟的头祭奠死于暴政的亿万黎明冤魂后,龙袍披身,建立新朝,成一代拨乱反正之主。
&esp;&esp;毁掉皇陵,致使萧氏先祖曝尸于野的地震、天雷、暴雨,都是紫微干的。
&esp;&esp;但即便这样,也不能抹去他们给谢寻留下的痛苦和阴影,伤害已经发生,再怎么复仇,都已经迟了。
&esp;&esp;天枢不肯原谅他,他只能再去地狱,将那些个罪魁祸首拉出来泄愤。
&esp;&esp;甚么天上神不能插手人间事,他都管不了了。
&esp;&esp;这样的极恶之灵,反正再也无法入轮回道,只会在地狱里承受永无休止的折磨,那么怎样折腾都不用担心天道怪罪了。
&esp;&esp;·
&esp;&esp;怀珠在北斗宫苦着张脸,被迫学那些条条规规。
&esp;&esp;又不敢开小差,不然天枢生气了,告诉灵鹫,自己就连肉汤都喝不到了。
&esp;&esp;第一次的学习还算顺利,七日后,怀珠高高兴兴地出了北斗宫,就见灵鹫在殿外等他了。怀珠恨不得飞上去挂在他身上。
&esp;&esp;灵鹫无奈一笑,看向后头出来的天枢,问这七日的情况。
&esp;&esp;据说,还不错。
&esp;&esp;嗯……
&esp;&esp;才回了灵鹫宫,怀珠就将身上衣裳扒了。
&esp;&esp;“来罢——快来!憋死我啦!”
&esp;&esp;时隔三百多年,怀珠这只馋猫,终于吃到小鱼干了。
&esp;&esp;直到浑身都挂满了奇奇怪怪的亮晶晶液体,发上脸上脖子上,身上背上大腿上,乃至看不见的地方都满满当当,稍微一动就往下淌水才肯罢休。
&esp;&esp;他伏在灵鹫身上,笑得像只餍足的狐狸。
&esp;&esp;“帝君好厉害。”怀珠累得喘着粗气,贴着他的脸蹭来蹭去,“痛死奴家了~”
&esp;&esp;他终归还是改不掉凡间的坏习惯。
&esp;&esp;灵鹫沉下了脸,掐住他的脸颊,捏了捏,凶恶道:“都回来了,不许再给我说这些荤话,不然,禁欲。”
&esp;&esp;无奈地抱着身上这颗滑不溜丢的小珠子,犹自在数落:“当神就要有当神的样子,你现在这样,成何体统?”
&esp;&esp;还好灵鹫宫够大,不然那随心所欲的申吟让其他仙友听到了,灵鹫还有甚么脸面见人?
&esp;&esp;灵鹫的话果然说一不二,说只有一回那就是只有一回,之后的三个月,不论怀珠怎么好求歹求,都碰不到灵鹫一根汗毛。
&esp;&esp;怀珠气得半死,无奈又打不过他,只能忿忿地,坐等下一次从北斗宫回来讨赏。
&esp;&esp;但第二次去的时候,怀珠在北斗宫,看见了另一个神。
&esp;&esp;他很年轻,生得高大又英俊,头上生有长长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