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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陛下!皇后娘娘在外求见…”
&esp;&esp;闻之,座椅上闭眼假寐的刘元醒了醒神,他眼神躲闪,一时打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见倪婵。
&esp;&esp;“陛下?”得不到回应的太监不禁又唤了一声。
&esp;&esp;刘元咳了咳:“让她进来…”
&esp;&esp;迟早都得见,避的了一时避不了一世,况且现在生米也煮成熟饭,郑氏已经怀有身孕。自己确实有负倪婵,顶多被她说两嘴也便罢了,皇后爱他至深,连当初在战场上也甘愿为了他去做敌军人质,受尽苦楚。想来如今也舍不得太过为难自己…
&esp;&esp;“臣妾参见陛下”倪婵牵起嘴角,尽量控制好面上表情,恭顺的朝刘元行了一礼。
&esp;&esp;刘元见倪婵还算正常,才安下心来让她起身坐到自己身边。
&esp;&esp;“婵儿,郑氏的事朕知道对你不住,朕那日是喝多了些酒才忍不住临幸了她,但她如今已经有了朕的骨肉,朕也不能不给她个名分不是?你…你就想开些,接受她们母子吧…”刘元吞吞吐吐,话都险些说不利索。
&esp;&esp;这种鬼话放从前的倪婵也许还会信上三分,但如今的倪婵可不会再如以前那般天真好骗了。她依旧挂着那副笑,语气平和,温言道:“陛下,臣妾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esp;&esp;“你且说吧”刘元回复着,内心仍然忐忑不安。
&esp;&esp;“若是哪日臣妾也有了不止陛下一位男子,陛下是否也能大度接受,不会追究臣妾过错?若陛下可以,那臣妾也同样能做到…”
&esp;&esp;怎料一听这话,刘元当即变了脸色,捶桌怒斥:“皇后!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你好歹也是出身大户人家,这种没脸的话也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女子和男子企能相提并论?男子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更何况朕是皇帝纳个妃子又如何?女子又怎能三夫四侍?简直有违女德!那都是些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淫妇!就是千刀万剐剥皮抽筋也不为过!”
&esp;&esp;倪婵僵笑着,在刘元注意不到的角落缓缓拧紧手上帕子,自己都不曾察觉时竟生生将那布料戳了个洞!许久不语。
&esp;&esp;刘元说完方才后知后觉自己反应大了些,他脸色沉了沉,也不再说话,只是面上依旧留有余怒。
&esp;&esp;两人气氛就这么僵持着,不一会儿倪婵先开口打破了这紧张局势:“是臣妾一时糊涂说了浑话”她一面说着,一面俯身向刘元请罪:“求陛下勿要动怒!臣妾知错,以后绝不再犯!”
&esp;&esp;刘元冷着脸,并无让倪婵起身之意。虽然倪婵率先服软,按理说自己也该给她个台阶下,不该如此小肚鸡肠。但倪婵之前那番话实在听着刺耳,令他恼火,让他忍不住想给皇后个教训,让她知晓身为一个女子是不该如此顶撞夫君的。
&esp;&esp;“陛下?”倪婵等了好久也不见刘元有反应,腿脚酸疼,几乎要站不住。她咬紧牙关,眼中火意一闪而现,猛然抬头立即换了副楚楚可怜姿态,泪眼婆娑柔弱道:“陛下莫不是真生臣妾的气了?臣妾也是因为太在乎陛下才会心里吃醋出言不逊,并非真有二心,臣妾怎舍得离了您去寻别人!莫非在您心中婵儿就是那等水性杨花之人?”
&esp;&esp;刘元一愣,看着倪婵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才突然觉得哪里不对,许久不见,皇后似乎变美了许多?这般哭哭啼啼,自己非但不反感,反倒觉得煞是好看。
&esp;&esp;刘元望着那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开始心生怜意,片刻后从椅子上坐起亲自上前扶起倪婵柔声安慰:“婵儿知错就好,朕方才声大了些,怕是吓着你了,朕给你赔不是!”刘元搂着倪婵坐到自己腿上好声哄着,语气柔和了不少。
&esp;&esp;“婵儿快别哭了,你这一哭啊,朕心都要碎了…”刘元这么近距离看着倪婵,才发觉他的皇后是真的与从前不一样了,看着压根就不像个四十来岁的妇人。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究竟是皇后变年轻还是自己见老了呢?
&esp;&esp;“婵儿,怎的朕瞧你都没变老呢?明明朕都生了许多白发,你却还是如从前般仙姿玉色,好像比咱们刚成婚那会儿还要美上几分?”刘元抬起倪婵下巴细细端详其容貌,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