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式的格局,从门口进来一眼就能看到这一侧的床,阳台上敞亮的光也能够照到整个房间里来。
他还能勉强记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按着自己的脑袋感觉头还是疼。
墨镜已经不见了。
身上的衣服也被换过了。
下午的时候云雀过来,星泽半扑过去抱着人,痛定思痛地进行一个忏悔的大动作,云雀恭弥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摸着人的头,告诉他先在这里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再说。
人偶炼魂,或许会是个极度折磨精神的蜕变过程,具体怎样,就得先稳定地观察一阵子再做结论了。
星泽半觉得也行,对于自己之前无法自控的情绪,他也感到怪异。
第一天的时候,他就在这个小屋子里睡觉吃饭打游戏,还算充实。
第二天,他去了阳台上吹风,往下看去是一片片的青翠竹丛和小院路径,清闲得令人舒适。
第三天时,打完游戏空出了一大片时间,星泽半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消磨时间开始变得难熬。
第四天,他似乎终于意识到,那天答应了云雀的要求,也就意味着自己的活动范围正式被框在了这一个小小的百余平房间内。
第五天,有些受不了了,星泽半想问问云雀什么时候能结束观察,这几天他的情绪挺稳定的——随后他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任何联络工具。
第六天,星泽半去猛拍了门,又去拧把手,徒劳无功,下午到晚上的一大片时间,他仅仅只能在房间内踱步,最后无趣地躺在床上发呆,半夜时分,他站到了阳台上,此时才发现这幢楼是独立隔开的,周围没有任何其他建筑,而自己的位置在十几层。
第七天,星泽半敲着眉心已经开始有些烦躁,自己好像被耍了,不对,准确来说——
自己是被囚禁了。
在答应云雀的那天起,被以观察的名义,囚禁在了这个房间里。
第八天的时候,云雀过来了。
那时星泽半正坐在床沿上发呆,盯着木制地板的接缝想象着里面会不会衍生出一个能包容大象的宇宙。
门锁的动静突兀地响起来,他甚至一时间没办法及时做出反应。
思维已经有些木然了。
“云雀……?”
星泽半把压麻了的右腿伸出来,撑着床沿边探出身子去看,云雀恭弥反手关上门,应了他一声,似乎是一眼看见桌上的剩菜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