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声响,倘若不是那一直在滴落的泪水,看上去就像一尊无情无爱的雕塑。
“阿云,你也要离开我是不是?”他声音沙哑,让谢随云的心也跟着一紧。
“言远,我没有要离开你。”谢随云不管心里什么想法,但这一点他从来没有改变过主意。
沈言远听到这话没有任何反应,他追问道:“那以后呢?”
谢随云很想说不会,但这两个字黏在喉咙间,始终发不出来。
就如他所说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往后两人都会各自找到伴侣,兴许还会拥有可爱的孩子。他们会是朋友,知己,但不会是伴侣。
谢随云做不到欺骗他。
沈言远看他这幅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神色激动,死死抓住谢随云的手臂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
谢随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只是下意识地排除这个可能,他很清楚自己对沈言远的感情,是习惯,是信任,是对挚友的感情,唯独没有爱恋。
所以他道:“言远,我与你只有知己之情,并无其它。”
他很诚恳,沈言远也是第一次发现他说的话那么冷,冷到明明他已是鬼修,仍感觉寒意从心脏蔓延至全身,冻僵他的一切。
阿云并不爱他。
这个事实比一切都要更打击人。
沈言远一下子安静下来,抱着最后一点希冀:“阿云,以后呢,说不定以后……”
他的话未尽,谢随云却明白他的意思,想到以后,他一阵恍惚,认真地思考未来,毫无疑问,沈言远依旧会在他的未来占据重要的一席之位,但是以何种身份,谢随云也不清楚。
再加上沈言远如今心情激荡,谢随云担心他会因为自己的拒绝难以释怀,再次失控,因此道:“未来的事我也说不准。”给双方都留了一个余地。
沈言远枯寂的双眼立马焕发出惊人的生机,他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阿云,你说真的吗?”
谢随云点点头。
沈言远表情似喜似悲,现在阿云不爱他没关系,他会努力让阿云爱上他的,这种缥缈的机会,是他现在唯一能抓住的东西了。
两人说完后都久久沉默,车厢里陷入一片寂静,沈言远出神,双手还紧抓着谢随云的手臂未曾放开。
谢随云稍微动一动,沈言远便会警觉。两人对上目光,谢随云示意地看向手臂,沈言远看过去,手首先是收紧,随后一僵,缓缓地放开。
谢随云挽起衣袖,雪白的皮肤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红色指痕,可想而知有多么用力。
沈言远急忙道歉:“阿云,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太心急了。”他神色慌乱,显然是怕谢随云因此对他心生恶感。
谢随云只好稳住他:“言远,我没有生气。”
“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好吗?”
他态度温和诚恳,沈言远喃喃道:“对,我要先冷静,先冷静。”
准备
任凭他们抓耳挠腮,同处一个空间里仍是支支吾吾,不敢多问。
赵志荣观察到谢随云偶尔会朝着一个方向出神,他盯得久了,谢随云似有所觉,扭头便和他对上视线。
赵志荣像被烫到般连忙将视线挪开,等了许久,却不见谢随云有所动静,又悄悄瞥去。
见谢随云依然出神地望着半空,忍不住问道:“谢师兄,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谢随云被这一声惊醒,但他从来没有和别人交谈自己的事的习惯,此刻心情低沉,也不愿多说。
谢随云脸上表情还是淡淡的,众人却明显感觉到他心情不佳,回程的马车寂静一片,和来时形成鲜明对比。
回到后他也婉拒了三人想要请客感谢他的提议,匆匆回九华峰。
剩下三人望着他的背影风中凌乱,李凡挠挠头,憨直地问身边的小伙伴:“所以谢师兄是心情不好对吧。”
谢随云感觉自己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回来后一样练剑修行,或是去找师尊交流心得,或是在洞府内翻翻书。
只是,练完一套剑法,他会下意识往树下的大石头望去,沈言远平时就经常手撑着脑袋,躺在那上边看他练剑。
和师尊学习有所得后,回到洞府,高兴地想找沈言远分享,只有一个空荡荡冷清的屋子迎接他。
读书时看到关于鬼修的信息会不自觉地捧着书递到旁边,道:“你看这……”话音未落,恍然发现身边无人。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