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星衡阁已经不想再受制于人。
出去的时候,沈言远迎面碰上陈牧也,陈牧也看着他的目光带有探究之意。沈言远坦然和他对视,任他怀疑。
陈牧也认得这个人,当日他就跟在右将军后面,虽说是下属,可是一点都没有卑躬屈膝之意,且还有那么一张一看就不同寻常的脸。
陈牧也在当时就把他记下了。
现在他又出现在长老洞府前,陈牧也直截了当问道:“你和右将军是什么关系?”
沈言远微笑:“当然是一个组织内出来的关系。”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陈牧也还想再问些什么,沈言远已经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沈言远话已带到,不想再和无关紧要的人纠缠下去,利索脱身。
陈牧也站在原地目送他背影,良久转身进入长老洞府中。
“赵长老。”陈牧也先向他问好。
赵长老心情极好,乐呵呵扶起他:“牧也啊,咱们终于有机会摆脱五行道宗了。”
他眼神恶狠狠:“只要他们和魔修勾结这事爆出来,谁还会认可他们的话!”
陈牧也眉毛一动,谨慎问道:“确定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鬼修那边没必要骗我们,他还需要我们的庇护。”赵长老自信道。
既如此陈牧也没有什么好问的了,他把自己的疑心放下。
然而几天后,当他在大街上看到与谢随云并肩而行,亲密接触的沈言远,瞳孔一缩,在沈言远察觉看过来之前下意识躲到柱子后面。
“怎么了?”谢随云问道。
沈言远收回看着柱子的视线:“没什么,看到个认识的人。”
他态度有异,谢随云放下手中的小玩意:“是鬼灭生那边的?”
“不是,是陈牧也,他现在躲起来了。”沈言远重新拿起刚刚谢随云放下的小玩意,从袖中掏出几枚铜钱递给小贩,随后拉过谢随云的手把小玩意给他。
谢随云道:“他应该会和长老说。”
沈言远懒散一笑:“说出去又如何,你不想被别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吗?”他牵起谢随云的手,故作委屈状。
谢随云失笑,指节轻轻敲在他脑袋上:“说什么呢,我是担心会不会牵连到我们宗门。”
两人的身份都很敏感,一个鬼修,一个归一宗的核心弟子,难保陈牧也看到不会联想到归一宗身上去。
谢随云思考一下道:“我先给师尊去一封信告知一下此事,让他们有个准备。”
他心里有丝歉意,因为他们的疏忽要麻烦掌门和师尊善后了。
沈言远哪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认真道:“阿云,我可以威胁他让他别说出去。”
谢随云瞥了他一眼:“你想怎么威胁他?”
沈言远想了想道:“比如把他拉入幻境来一场酷刑?”这是他能想到的最仁慈的法子,陈牧也最多受点精神折磨,身体上完全不会有损害,阿云也不会责备他。
他觉得自己这个方法很妙,美滋滋看着谢随云等待他的夸奖。
却不想谢随云面无表情在他腰上狠狠掐了一把,沈言远倒吸一口凉气。
“不行。”谢随云道,“你这个法子只会让他更加肯定你有威胁性。”
陈牧也也是一个忠于宗门的人,这种情况下非但不会受威胁,反而会不惜一切代价告诉宗门。
沈言远龇着牙揉揉腰上被掐的地方:“其实星衡阁就算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动作,他们只要去查一下都能知道我就是十年前那个鬼修,在归一宗眼皮子底下过了明路的。”
“归一宗是大宗门,他们不能确定这究竟是归一宗也要插一脚的意思,还是你和我之间单纯的情意,会有所顾虑。阿云你只需要告知掌门一声,在星衡阁试探的时候装作不知道就行。”
“就算星衡阁的人不相信,但他们也知道归一宗和五行道宗有旧怨,在这件事上说不定会乐见其成,根本不用担心归一宗告密。”
“再有鬼灭生和星衡阁也是有约定的,不能将他们交易的事告知第三方,综合下来,星衡阁那边还是会放心下来。”
沈言远分析得有理有据,谢随云顺着他的思路思考一会,放下心来。
“那我们走吧。”确认不会给宗门造成太大麻烦后,谢随云主动牵起他的手道。
“去哪?”话题跳转太快,沈言远挑眉,回握住他的手问道。
谢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