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得更加神秘莫测,仿佛能看透人心中最肮脏隐秘的秘密。
容乐见到他的那天正值雨夜,冷清的雨水不断从天空滴落,费尔莱特穿着漆黑的大衣,里面黑色的丝质衬衫扣到顶端,露出苍白的脖颈肌肤。
他手持着一柄黑色大伞,带着轻薄的黑色手套,在行动间露出一截苍白的手腕。
容乐感受到轻微的颤栗,仿佛站在那里的不是费尔莱特,而是披着人皮的怪物,神秘而诡谲,仿佛漩涡般将人的意志吞噬吸入。
他微微俯身看着地上没有带伞的小孩子,稚嫩的小孩脸庞犹如牛乳般纯白,他将小孩纳入伞下,微笑着说了什么,然后将伞递到小孩手中,起身目送着他离去。
雨水很快打湿了他的头发,他仿佛无知无觉般注视着小孩离去的方向。
容乐迟疑了一下,持伞朝他走去,在即将靠近费尔莱特的时候,听见他低喃道:“愿神保佑你,可怜的羔羊。”
随即他微笑着转身,看着容乐:“还好有你在,不然我就要淋雨了。”
容乐知道,他知道他当时就在不远处。
这是他第一次窥见费尔莱特真实的面目,在那一日之后,他们开始有了更深层次的合作。
他开始渐渐发现,在这个男人眼中,世人皆是他的信徒。
费尔莱特对他的态度很奇怪,他们有时候会短暂的交锋,有时他却态度暧昧,慷慨的协助他在教会站稳脚跟,在这逐渐病态的宠爱合作关系中,他曾明确的提出过要求:
“我给予你权力和欲望,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作为交换你将永远留在我身边。”
而在他表现出惊讶的情绪后,费尔莱特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再也没有提起过这种话。
想到这里,容乐眼睛微眯,不顾颈间的威胁,手腕用力将费尔莱特的手掌刺穿,牢牢钉在地上,匕首与血肉连接的部分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费尔莱特发出轻轻的嘶声,似乎有些痛苦:“……你总是这样冷酷。”
他困惑问道:“你就没有一刻放弃挣脱自己的命运吗?”
容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总是在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真是让人恼火。费尔,我知道你是什么样子,不用再装模作样了。”
他说完后,费尔莱特低低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