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意思,不由得犹豫起来。
按照陆康的性格,他只想逍遥自在,开宗立派多麻烦。
可是他得到黄裳的传承,就有义务将其武学发扬光大。
这不免让他很是为难。
黄裳瞧出他的心思,微微一笑,“你不必为难,遵从本心即可。”
“师父,我这人懒散惯了,开宗立派后怕有辱您的名声。而且,我这病,十年后也不知道能不能修炼到大宗师境......”
陆康有些心虚,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又自顾自的去倒了杯酒。
“为师明白了,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也不用太过在意此事。今夜你为为师想了个好名字,来,咱师徒再喝一杯。”
黄裳举起酒杯,反过来安慰道。
两人连喝几杯后,黄裳取出一封书信请他帮忙送出去,说是年纪大了,想见一见当年的好友。
陆康一口答应,把信件接过来后看到送往之地写着:崆峒派海云子。
他心中有愧,所以没转交给福伯去办,而是在第二天一早,便亲自去往驿站。
这个世界没有电话、电报,传递信息主要还是靠信鸽、驿站或者是请商人、镖师代为转送。
信鸽需要训练,太麻烦。
商人、镖师的随机性太大,这会儿也难寻一个刚好要去甘肃的商人或镖师。
而驿站是最好的选择,他们每天都会来往各地传递信息。
但驿站是官府机构,只许传送官府的文件信息,不允许传送私人信件。
所以陆康便悄悄塞给驿站小吏一大袋银两,请他代为转送。
小吏开心收下,拍着胸脯承诺尽快送达。
......
这段时间,陆康虽然每天泡在家中习武,却也没忘记那春水阁的花魁。
所以送完信,便顺路来到春水阁。
不过一番打听之后,才知那花魁已返回帝都,他也只好略微失望地离开。
途中,路过县衙,看到县衙里官兵来回忙碌,问过路边卖茶水的大婶后才知道,原来是这些官兵今天要去剿匪。
“大婶,你可知这些官兵要去攻打哪处的山匪?”
陆康将两块铜板放在茶桌上,随口问道。
“公子,你一看也不像外地人,怎么这都不知道?”
那大婶端来一碗茶,投来疑惑的眼神。
“我常在家中养病,不怎么出门。”
陆康尴尬一笑,抬起茶碗喝了一口。
大婶收起桌上的铜板,淡淡道:“难怪,这些官兵此次是要去乱石坡剿匪。”
乱石坡?那不就是上次来陆府打劫的那股山匪的大本营吗?
陆康一怔,继续问道:“大婶,山匪危害乡里,官府能出兵剿匪,那不是好事吗?怎么说起此事,你好像不太高兴?”
“这些官兵哪次不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最后还不是毛都没抓到一根。苦的最终还是咱们老百姓。”
大婶俯下身,小声抱怨。
陆康好奇问道:“这是为何?”
“官府借着剿匪的名义,让百姓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出力大伙肯定是不敢的,若是敢的话,自己去剿匪就行了,也用不上这些官兵。
所以,大伙只能出钱。这不明不白的剿匪费用可上交了不少......”
大婶还没说完,便被一个瘦弱的汉子拉了回去。
那汉子边走边责骂:“你不想活了?一个妇道人家,乱说些什么?”
听了大婶一席话,陆康心中明了。
官府明显是借着剿匪的名义敛财,说不定还与那些匪徒暗中有勾结。
陆康自认为不是个大好人,但却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
嗯,没错,这些山匪竟敢打劫陆府,已有取死之道!
陆康又丢下几个铜板,悄身跟上那些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