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任盈盈和绿竹翁的耳力,他们自然也听到了秦伟邦说的话。
任盈盈先是一惊,随即强装镇定道:“陆公子身体不适,已经休息了,秦长老可明日再去。”
秦伟邦眼皮微微一抬,心中顿时起疑,但口中仍说道:“是吗?那我明日再来吧。”
他虽然对东方不败忠心耿耿,但也不敢得罪任盈盈。
陆康等人心中大松一口气,均觉得这秦伟邦居然这么识相,看来武功平平的他能当上长老,也不是没有理由的。
就在陆康等人要离开时,迎面又走来五个人。
陆康见为首之人身材魁梧,一双眼睛闪着精光,又黑又大,一看就不是好糊弄的主,
心中不禁暗骂:今天出门没看黄历,怎么这么倒霉,这一波又一波的,不会生出什么变故吧?!
任盈盈在陆康耳边低语道:“此人是风雷堂长老童百熊,对东方不败最是忠心,待会你要见机行事。”
陆康轻轻点了点头,心道:原来是童百熊,这人虽然对东方不败忠心耿耿,还为其挡过刀子,但后来却因与杨莲亭结怨,最终惨死在东方不败的绣花针下。
“属下见过圣姑!”
童百熊走了过来,也朝任盈盈参拜了一下,态度却没秦伟邦那般恭敬。
只听秦伟邦笑道:“童长老,你怎么来了。”
童百熊既是教中的长老,又兼风雷堂堂主,平日教众看到他,都会尊其为长老。
童百熊淡淡道:“我听闻东方兄弟抓了个人上来,心中好奇,过来瞧瞧。”
他自觉和东方不败是好兄弟,又曾救过东方不败的命,助其夺得教主之位,劳苦功高,
因此,平日里都是称呼东方不败为‘东方兄弟’,而非教主。
秦伟邦不动声色道:“教主抓来的那人姓陆名康,江湖人称‘随心浪子’,就住在院中,不过现在已经睡下了。”
“哦?这么早睡下了?!那来得还真是不巧。”
童百熊随意道。
这时,他发现任盈盈好像是刚才从小院中出来,不由得疑心道:“敢问圣姑这是从哪里来?”
童百熊乃是东方不败一派的,助其夺得教主之位时也早已得罪过不少忠于任我行的教众,他自己也没将那些老牌教众放在眼里,因此并不像其他人那般尊敬任盈盈。
一旁的那个看守队长见任盈盈神色不对,连忙脱口回答道:“禀报童长老,圣姑刚才给陆康送吃的去了。”
无缘无故地去给一个被抓来的人送吃的,还是圣姑亲自来送,童百熊不由得疑心大起,顿时眉头一皱,道:“圣姑此前可是与这陆康有过交情?”
“童百熊,你这是何意?圣姑的事你也敢打听?!”绿竹翁怒道。
童百熊冷冷一笑,道:“这陆康现在是东方兄弟重点看管的人,不容半点闪失。”
随即,看向朝那守卫队长道:“你快去院中看看,陆康是否还在!”
那守卫队长神色一慌,急忙领命进去查看。
眼看那守卫队长已经朝院中跑去,任盈盈心知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发现藏在床底的小六子。
她眼珠一转,拿出日月神教圣姑的威严,怒道:“童百熊,你不要太过放肆!我现在要离开,你敢拦吗?!”
说罢,转身径直离开。
陆康和绿竹翁见状,快步跟上。
见任盈盈动怒,童百熊又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当然不敢拦着,只能任由他们离开。
陆康几人快步来到一处密林拐角处,见终于离开了童百熊等人的视线,任盈盈娇声催促道:“快走!”
随即展开轻功,快步朝远处奔去。
绿竹翁紧随其后,只留下陆康一人在后面边跑边喊道:“喂!任姑娘,等等我!”
没跑多远,陆康已经累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任盈盈回头见他这副模样,又折返回来,不好意思道:“抱歉,倒是忘记你现在武功尽失了。”
说罢,与绿竹翁一左一右,架住陆康,再次展开轻功,朝远处奔去。
陆康被他二人拖着前行,心中不爽道:自己施展轻功狂奔的时候还感觉不出来什么,没想到被人拖着走,这么难受!
顿时脱口道:“任姑娘,你能不能抱紧一点,我的身体都快被你们拖散架了!”
任盈盈闻言,双颊微微一红,却没如陆康所愿,仍是这般轻轻拉着他的手,拖着快步前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