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康闻言,心中一动,从任盈盈的话中,至少能知道连城诀的剧情是在梅念笙死了之后。
如此一来,他就更要去江陵城了。
因为现在还有很多不确定性,陆康也不好把说得太满,便只好缓缓道:“我也只是听到江湖传闻而已,具体能不能治,还得找到神照经之后,试一试才知道。”
任盈盈感觉到陆康有所隐瞒,也不再继续纠结于此,话锋一转,问道:“陆公子,刚才你想说什么?”
陆康连忙接上话,神色间略显焦急和疲惫:“哦,我是想问一问,任姑娘可知下一座城多久能到?咱们这样在夜里赶路,甚是不便。”
任盈盈微微垂首,突然轻声道:“刚才我不知公子要去江陵城,所以出平定城时走的是北门,江陵城应该是往南门出去。”
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歉意。
陆康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不自觉地抬手拍了一下额头,脱口道:“你是说,我们走错方向了?!”
任盈盈微微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似乎在为自己的疏忽而自责。
陆康着急道:“你怎么不早说!”
听出陆康话中有些责备的意思,任盈盈微微抬起眼眸,眼神中闪过一丝倔强,反驳道:“你又没有早点告诉我要去江陵城!”
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心中也有些委屈。
陆康顿时无言以对。
沉默了一会,陆康和任盈盈突然不约而同的轻笑起来。
因这小小的误会,反而让二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些。
陆康无奈的笑道:“算了,我们走错就走错了吧。今晚先在这里休息一下,明日再绕过平定城,前往江陵城。”
任盈盈在车内应了一声,她虽是大小姐,但也是江湖中人,在野外露宿这种事情,倒也经常会遇到。
陆康找了块稍微平坦一些的地方,把马儿绑在一棵大树上,道:“任姑娘,你今晚就在车内休息。”
陆康也知道任盈盈肯定不会让自己到车厢内和她一块休息,所以也不会自讨没趣,提都不提,很自觉地靠着车轮坐在地上。
任盈盈含娇细语道:“委屈你了。”
“那也没什么,我行走江湖以来,能安安稳稳地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好像也不多。”
想起自己从洛阳开始行走江湖以来,不是睡野外,就是睡地板,也只有在福威镖局的那几天才好好的在床上睡过,陆康不禁自嘲道。
想到这,陆康不禁又想到曲非烟,也不知道他们到了洛阳没有?
一切是否安好?
陆康长吁一口气,忽然道:“任姑娘,你身上可带有洞箫?”
任盈盈闻言一怔,不明其意道:“我倒是随身带着一支洞箫。”
陆康笑道:“久闻任姑娘精通音律,我这里有一首曲子,想请姑娘指点指点。”
任盈盈平日在洛阳隐居陋巷,以琴箫自娱,此时听闻陆康也懂音律,顿时觉得遇到了知音,随手便将腰中的洞箫取出,递了出去。
可她刚刚递出,又立刻后悔起来,
心想:这支洞箫乃是自己专属的贴身之物,平日里,自己不知道含着它吹过多少曲子,现在借给陆康,那他岂不是也要含着嘴里吹奏?
男女授受不亲,这番接触下来,自己和他岂不是间接的接吻了吗?
任盈盈现在还是清纯的黄花大闺女,想到这,脸上顿时泛起不正常的红晕。
她刚想把洞箫收回,却已被陆康从车帷外一把拿走。
陆康穿越而来,哪里会注意到这些东西,拿起洞箫就含在嘴里吹奏起来。
任盈盈在车内又气又恼,正当她不知如何之际,车外忽然出来陆康悠扬的箫声。
箫声悠扬婉转,如缓缓流淌的溪水,轻轻地触动着她内心的柔软之处,竟不自觉地沉浸在其中。
陆康吹奏的是穿越来之前比较火的那首神话,他会的也就只有这一首。
这曲子是他为了追女孩子苦练了两个月,才学会的。
前世学的时候,他用的是笛子,只因笛子成本低一些,洞箫他是不会的,好在洞箫和笛子吹奏起来有异曲同工之妙。
吹着前世的曲子,陆康不自觉地想起穿越前他曾经深爱的那个女孩,想起了和她过往的种种。
任盈盈听着听着,只觉得陆康旋律中蕴含着深深的眷恋与爱意,仿佛是一个人在向心爱的人倾诉着衷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