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动手,不太可行,两家实力大体相当,结果只能是两败俱伤,对谁都没有好处。
尤其为了这么屁大点事。
但是让一辈动手打回去,林震西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孟家主是故示磊落吧?我儿林涛重伤如此,岂还有出手之力?”
孟铁鹰微微摇头,“咱们当着真人不假话,伤势到底如何,林二爷心里没数吗?不过,既然你如此了,孟某可以给你们半月时间恢复。到那时就让两家辈一决高下,看看到底是你林家的梅花qiang厉害,还是我孟家的霸王刀技高一筹。如果你们林家真有胆量,届时咱们也可以略压注助兴,如何定夺,悉听尊便!”
事关两个家族声誉荣辱,林震西不敢擅自做主,拿眼睛看向家主林震东。
林震东脸色阴晴变幻,沉吟不语。
场面一时间静得落针可闻。
只是没有人注意到,当听到孟铁鹰提及孟家的霸王刀时,正在淡定清扫的林晨瞬间身形一顿。
他清清楚楚记得,孟家引以为傲的霸王刀法,在随身系统的武技一栏中居然也有,而且兑换步数并不太多。
如果同等条件下,熟知对手的底牌,胜算可不只是增加一成两成。
不过,此事尚无定论,他自然不会有任何表露,依然不动声色地迈动步伐清扫。
步数现在是他的命根子,没事就得抓紧时间走两步。
片刻之后,林震东终于有所决断,向孟铁鹰问道,“不知孟家主想赌何物?”
“三千亩良田。”孟铁鹰伸出三个指头干脆地回答。
听到如此赌注,林震东瞳孔一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孟铁鹰。
似乎想要看破对方的心思。
能被孟家家主郑重其事提出来的赌注,他已然想到一定不会太,但决没有想到会大到这个程度。
林家和孟家都颇有底蕴,家资不菲,除了各种店铺,田地也都有万亩以上。
但这些都是历代积累所得。
按一亩良田三十两银子的市价,三千亩良田便价值九万两白银。
无论两家谁输掉这三千亩良田,都可谓是伤筋动骨。
据他所知,孟家辈中,最高修为境界不过是武徒八阶,与林涛相当。
而林家除却林涛外,还有一个更为厉害的林枫。
孟家的底气到底来自哪里?
或者他们只是虚张声势,料定林家不敢接战,他们不但可以轻松了结今这场梁子,还能提高许多声望。
林震东能够预料到,若今他不敢接这场赌斗,第二,林家当缩头乌龟的事情便会传遍整个黑石城。
就此沦为林家的笑柄。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审视片刻,依然没有从孟铁鹰从容不迫的脸上找到任何答案。
“怎么个比法?”林震东继续问道,详细了解之后再做决定吧!
“两家辈之间的较量,当然是辈们来一场混战,死伤不论,直到一方认输为止。”孟铁鹰笑着回答。
林震西勃然大怒,“孟铁鹰,你是在笑话吧,你们孟家有七个辈,而我林家只有三人,这……公平吗?”
孟铁鹰对林震西的态度丝毫不以为意,他想了想又道,“既然林二爷有异议,那我林家也只出三人,这回公平了吧?”
林震西还是摇了摇头,“那也不行,三弟的儿子林晨经脉被废,已是废人一个,你没看到吗?现在只能干些扫地的粗活,如何能参与赌斗?要赌就你我两家各出一人,一场定输赢即可。”
听到林震西林晨是废人,林震南心中猛地一阵刺痛,急忙看向清扫中的林晨。
见儿子没有什么异常反应,才略为放心,不过他对二哥的不当言辞却很是不满。
自从孟家的冉来,他始终未置一词。
一是此事由林涛引起,他懒得多管闲事。
另一方面,家主在此,更不便发表任何意见。
但比斗的事能把林晨排除在外,却是他乐于见到的。
只是,对于林震西的提议,孟铁鹰却摇了摇头,“林二爷此言差矣,谁不知林家大公子乃是玄龙山的高足,修为高深,若论单打独斗,我孟家都是无门无派的辈,自认无人能及,那自然是不用比了。若不是因为林三公子如此状况,孟某又怎会与林家对赌。若你们同意,你林家出一人也好,两人、三人也好,我孟家都是要出三饶。若你们不肯,比斗就此作罢,全当孟某没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