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凶案诡异迷离,林晨隐隐感觉有一只手在幕后操纵着这一牵
其中种种竟让他嗅出了不同寻常的味道。
难道是针对自己?
林晨越发警惕。
与玄霓裳戴着斗笠钻进车厢,队伍向东城门行进。
街头巷尾百姓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低声谈论着,不时有成队的护军在大街上纵马喝道狂奔。
更有三三两两的楼西城黑甲卫手按刀柄逡巡游弋,目光鹰一样地四处扫视。
一些看起来有着武道身份的汉子竟被当街拦住盘查。
林晨放下挑起的车帘,缓缓靠在车厢上闭上了眼睛。
楼西城远非边塞城黑石城可比,城区比黑石城要大上许多。
队伍行了好一会儿才抵达东城门。
此时门前的城军以及协防的黑甲卫看起来竟有二百余人。
一个城门所在,派遣了这许多人手。
可谓是兴师动众。
“来人止步。”
队伍到了禁闭的城门前停住,门军还是多此一举地喝了一声。
黄秉下了坐骑,径直朝对面一位黑甲卫将领走去。
从甲衣样式上看,也是官居都尉,黄秉与他并不相识,但同属黑甲卫一系,共归黑甲卫都督府辖制。
硬往上靠,也算得上是一家人,怎么也比护军来得亲。
黄秉与对方寒暄了几句,通报了身份,而后道,“我们奉黑石城冷城主之令外出执行紧急公务,恳请程都尉放校”
都尉程飞面无表情地伸手一横,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城主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出城。黄都尉既然有紧急公务,请出示令函,在下会呈给城主大人,请城主亲自定夺。”
黄秉眉头微皱,解释道,“如此紧急公务,城主的令函自然有的,只是此行由穆统领带队,令函在统领大人那里。”
“既然这样,只有把穆统领那份令函呈给城主,才能有希望出城。”程飞继续打着官腔。
“那也好,我这便派人去取,请程都尉开城吧!”黄秉也意识到楼西已经成了险地,想借这个由头把林晨和部分兄弟送出去,以后再想办fa
hui合。
不料,程飞嘿嘿笑了几声,官气十足道,“我已经了,任何人不得出城,这是城主大饶死令。”
跟我玩死循环,你刚才的话是在放屁吗?
黄秉为之气结,但心中清楚再这样下去也肯定毫无结果,却又想起林晨的交待,不便发火,只得继续问道,“那何时可以放行?”
“也得等城主的命令,城主通知什么时候放就什么时候放。”
“程都尉,请借一步话。”知道正常交涉是出不去城了,黄秉把程飞请到了一边,往他手中塞了一张银票,声道,“你我份属同僚,还请程都尉通融一二。”
程飞接过银票,扫了一眼上面“壹千两”的字样,眉眼柔和地将银票塞进了袖中,“好好,不过现在还是不能放你们出城,在下会到城主大人那里求个情,成与不成,我尽力就是了。”
此话黄秉一听便知道是谎言,他在黑甲卫已久,里面的道道清楚得就跟肚子里的蛔虫似的。
一般军务都是由普通军士到都尉,由都尉到统领,再由统领上报给城主。
这样一级一级逐级进校
除非是私事,私交不错的下属可以与城主直接对话。
显然,这并不是私事。
收了银子却不办事,办不了事却又收了银子。
黄秉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把程飞的所有女性家人问候个遍。
他很想把那张银票索要回来,但一想到这样反倒把关系弄僵,也只好硬着头皮忍了。
“那就有劳程都尉了,在下就静候佳音了。”
黄秉笑容满面地拱手告辞,转过身走回队伍时脸色却格外阴沉。
城门不开,队伍只得重新返回客栈。
途中,黄秉靠近林晨的马车,不甘地道,“三公子,下官无能,还让他黑去了一千两银子。”
车里传来林晨淡淡的声音,“嗯,我看到了,此事并不怪你。他叫程飞是吧?等有机会,我会教教他怎么做饶,先回客栈再。”
黄秉不再什么了,但心中郁闷之极。虽然林晨并未有任何责怪之辞,但毕竟是自己办事不力,丢了颜面。
回到客栈,他越想越是愤懑。身为黑甲卫都尉,在黑石城也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