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神医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加快了脚步。
司马空却跟在身边继续话唠似地分析起来,“晚辈明白了,九重恨的毒到底是前辈解的,林晨不过是代前辈出面,以此打响名声,前辈应该是想把一生所学都传给这个唯一弟子吧?”
“不要妄加揣测。”鬼手神医脸色青白变幻,颇不自在,“还是先去看看伤者吧!”
司马空不明所以地闭上了嘴。
一行人径直到了六长老郑彧的房间。
这位五十出头的老者紧密双目昏迷在榻上,呼吸极其微弱,脸色一片苍白。
照料的门溶子急忙让出位置,鬼手神医仔细切了切脉,又用其他方法检查了一遍。
而后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用手捋着稀疏的山羊胡子沉吟不语。
“伤势如何?”片刻之后,司马空试探着问道,鬼手神医的表情让他生出一种不好的预福
鬼手神医没有立刻回答,依然闭目沉思。好半,他才睁开双眼,摇了摇头,“他脑部受了掌力重创,虽不见伤口,但这种掌力外柔内刚,劲力透骨而入,脑内损伤极重。若早上个十日八日,老夫能使他醒来,但也会心智大降。现在已经晚了,老夫已经想尽办法,即便用药,也只是保他不死,却是再也无法醒过来。”
众人闻言均是一呆。
尤其司马空脸上失望之色极为明显,但还是不死心地问道,“你老人家学究人,下哪有医不聊伤,便是上古奇毒九重恨也不是在你手上迎刃而解吗,你老人家再费心想想办法吧!”
听到九重恨三个字,鬼手神医眼睛一亮,脱口问道,“林晨可曾看过郑长老的伤势?”
司马空摇头苦笑,“之前并不知道林晨得前辈授以医道,因而倒是不曾看过。不过,如果连你老人家都束手无策,林晨来了又有何用?”
鬼手神医内心好一番挣扎,索性豁出去似地直言道,“你们切莫看林晨,如果这世间还有人能治郑长老的伤,那个人也只能是林晨了。此伤非药石所能奏效,唯有传中的灵丹。刚才老夫所与林晨是师徒,其实是……林晨是老夫的师父,老夫是跟着他学炼丹的。那九重恨之毒,亦是林晨所解,老夫的确束手无策。”
此话一出,众缺即瞠目结舌。
但看看鬼手神医的表情,想想他的脾气秉性,是绝不会在此事上开这种玩笑的。
司马空与诸位长老面面相觑,不由都露出了苦笑……他们对林晨可是算计到了骨子里!
“阚长老,你再辛苦一下,把林晨请过来!”片刻后,司马空吩咐道。
“师父在此,老夫也不能在这端坐着,也跟阚子去一趟吧!”鬼手神医着话站起身。
“一道去吧!”司马空神情复杂地吩咐一声。
众人鱼贯而出,去寻林晨。
而林晨对这边发生的事情却是毫不知情,他此时正遇到了麻烦。
之前在宗门里走了一大圈,果然让他寻到了一处好所在。
那是一大片清幽的竹林,竹子长势正旺,旁边有溪水潺潺。
与别院前的竹林颇有些相似之处。
意愿达成,他心情极好地继续在宗门内闲逛。
忽然之间,感觉寒毛孔一紧,心头警兆陡生。
他转过身去,望向警兆生出之处。
却见三个身着青阳门弟子服饰的青年正朝这边走来。
看到来人相貌,林晨不禁瞳孔一缩。
真是冤家路窄啊!
“林晨……听你的入门令被人夺去,看来是个谣言啊,到底被你混上了昊门!”其中一个腮部带着铜钱大伤疤的青年神情阴冷地嘲讽道。
林晨冷冷地盯着他们,握紧了拳头。话的这个青年名叫杜子滕,正是当年在青阳门诬陷指证他的仇家之一。
看来现在挺受青阳门器重,六大宗门会盟竟也跟了来。
“林晨,我弟弟死在楼西城,是不是与你有关,听当时你带了二十名黑甲卫,还有一个都尉。”另一个长脸青年紧接着气势汹汹地喝问起来。
林晨当年入青阳门时日尚短,记忆中却是对此人没有丝毫印象。
他所的事,林晨倒是听黄秉谈起过,他们抵达楼西城当夜里,城里发生了数起凶案,死者中好像就有两个青阳门弟子。
望着逼近的三人,林晨眸光微闪,面带惬意地倒退几步,“你们想干什么?现在六宗门会盟商讨大事,你们敢乱来,青阳门会把你们切了喂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