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确实有些夸大其词,事实上并没有那么严重的危机感,但危机感毕竟是存在的。
能够把这股力量最终凝聚在一起才是最关键的。
在营外,他们并没有过多停留,不然人家打仗,他们开party会遭人嫉妒的。
兄弟们各自回营,林晨也返回石屋继续他的修炼大业。
白狼关的攻防战激烈地进行了一夜,第二天清晨,石屋中的传讯铃终于被拉响。
是向无筹的几名亲卫,林晨与他们比较熟悉。
“向元帅在隘墙,请林统领过去。”一名亲卫说明了来意。
能休息一天一夜,林晨已经很知足了。他知道向无筹此时招呼自己必然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或许战局已经到了危急的时刻。
“现在战场上什么情况?”去往隘墙的路上,林晨问。
“很惨烈,大晋军疯了一样,不要命地进攻。联军死伤三四万人,大晋军应该有十万了。”那名亲兵满脸疲倦,声音艰涩地说道。
这么多?
林晨想到双方的伤亡会很大,但没想到会大到这个程度。
短短一日一夜间竟死了这么多人,其战斗之惨烈可想而知。
接近白狼关隘墙之时,朝阳初起的晨光中,林晨看到了有如炼狱般的景象。
无数尸体凌乱地东一堆西一堆地堆在一起,显然是从隘墙上搬运下来,还没来得及处理。
也有数不清的伤兵成排成排躺在被褥上等待着医治。
许多军士来去匆匆,或抬着尸体或伤员从隘墙上下来,或匆匆跑回隘墙上。
鼓声,嘶喊声连成片,自西到东延绵十几里。
战场不只白狼关隘墙这一处。
这就是战争!
林晨紧蹙着眉头登上隘墙,带着白翎的羽箭扎得到处都是。
滚滚浓烟从隘墙外飘散弥漫呛人的眼。
“晋军羽箭已经不多,但也得防备着冷箭。”那名亲军递给林晨一只木盾,“随我来,向元帅在那边。”
隘墙宽有十米,上面密密麻麻到处是人,一眼还真找不到向无筹在哪里。
林晨随着亲军在染得通红的隘墙上走了一段距离,终于在一处垛口前看到了向无筹。
“你来了就好……”
向无筹也是满脸倦容,看到林晨,他重重地一拍林晨的肩膀,“白狼关大捷,联军以极少的代价重创晋军。这得归功于你的那把火,晋军自昨日开始没有吃到一顿饭,羽箭数量严重不足,应该是在火中烧毁一大部分。”
林晨心头微沉,死了这么多人,向无筹似乎并不在意,他在意的可能只是结果。
也是,自古慈不掌兵,看来自己的心还是太软了,做不到他这样的铁石心肠。
“那就恭喜向元帅了。”林晨随意地回了一句。
“战后,本帅自会给你请功的,此战你的功劳甚大啊。”向无筹含笑道。
“向元帅急着招来属下,应该不是请功这么简单吧?”林晨问道。
“当然不是。”
向无筹干脆地回答,“现在晋军已经停止进攻了,应该是军士疲惫不堪,饥饿过度,不堪再战。你看那里……”
说着话,向无筹指向远处,“那是晋军的帅旗,墨非混在军中很难辨认出来,你是联军中第一神射手,如果射断晋军帅旗,晋军必然士气大失,联军定能再以极小的代价扩大战果,你看可有把握射断。”
林晨顺着向无筹的手指方向看去,只见五六百步之外果然有一杆大旗在晨风中飘扬,红底黑字,一个大大的帅字。
这个距离,林晨的十石弓即便能射到,但也不可能射断粗大的旗杆。
但林晨还是目测了一下,答道“只要有强弓,当然不是问题。”
“强弓自然有。”
说着话,向无筹递给林晨一把弓。
目光一扫弓背,林晨已然看出来,这把弓虽然是少见的强弓,但比自己的霸王弓却还要差上一些。
林晨接过弓暗自摇头,这向无筹是老糊涂了,还是对自己过于相信,明显弓力不足啊。
“这弓足有八石之力,以林统领的神射之技,当可一试。”向无筹不死心地说道。
林晨看了看帅旗,拉开弓弦试了试,猛然他拉弓如满月对着帅旗“砰”地一声松开弓弦,口中大喝,“断……”
弓是空弓,弦上无箭。
弓弦响处,随着林晨那一声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