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卿摆了摆手,道,“孙将军不必如此谦逊,即便是真的不懂前任总教官所授之学,那你会什么就教什么吧!”
“如果下官真能教授五万大军,那何必之前要逍遥王来此呢?五万儿郎,如今训练已经到了关键时期,如果临时更换总教官,恐怕前功尽弃。”
“难道你敢抗旨吗?”仲卿知道孙耕是向无筹的人,也就是太子的人。之前和颜悦色,不过是想顺利完成差事,现在见孙耕如此不识好歹,他不禁大怒斥责道。
“下官不敢。”
孙耕急忙了一句,无奈地退下。
转身对五万大军道,“听我号令,所有人立刻进行体能训练。”
五万人听到孙耕下令,跪在地上对林晨齐刷刷地磕了一个头,口中道,“总教官保重!”
完,他们起身,返回到大黄岗上继续开采矿石。
“不许继续开山。”
仲卿眼看着众人还去采石,禁不住喝道。
孙耕却是道,“右相是在干涉军务吗?还是圣上怎么训练要听右相的?”
这一问非常有劲,仲卿即便能言善辩,也不禁一愣。
文官干涉军务这个帽子可是不轻啊,他也是一时情急才口不择言,正如孙耕所,如何训练是总教官的事情,他右相还真没有这个权利过问。
尴尬了一下,仲卿摆了摆手,“本相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不想让军士为逍遥王开采矿石而已。”
林晨冷笑道,“仲卿,你是不是左腿站着不舒服,信不信本王能让你两条腿找齐。本王训练体能,你倒是为本王开采矿石,这不是放屁吗?”
林晨话不干不净,夹枪带棒,仲卿还真不敢跟林晨继续飚下去。反正回朝廷就有你的好看,只要你倒下了,大家下一步弹劾太子,更换储君,然后朝廷也就变了。
到那时想怎么收拾你林家就怎么收拾,还有向无筹、孙耕……仲卿已经在心里把异己列出了名单。
仲卿忍气吞声地上了轿,被人抬着向大黄岗的冶炼厂而去。
距离冶炼厂还有两三里的时候,空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好了,冶炼厂那边飘过来的浓烟,还有许多白色的粉末,纷纷扬扬从空中洒落,落得众人满头满脸都是。
就连坐在轿子里的仲卿也感受到了那些粉末,因为轿帘子并不如何严实,粉末从帘子的缝隙飘落了进来。
林晨却是一言不发,跟着队伍。他已经闭住了呼吸,吞下了大元丹,反正多大的粉末并不能影响到他。
又走出了一段距离,身为文官的仲卿实在受不了了,他让轿夫退后了一段距离。
唤来了几个冉轿门前,对他们轻声了几句什么,那几人在近百名侍卫的保护下离开轿子,冒着纷飞扬扬的粉末向冶炼厂走去。
这几名官员在工部当差,比较熟悉各种冶炼事物,为了弄清林晨到底在炼什么,仲卿特意把他们都带了过来。
林晨站在一边,对他们置之不理,听之任之,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大约半个时辰,进去的几个人出来了,到仲卿的轿子前回禀道,“回禀右相,已经查清楚了,他们炼的是一种石灰,砌筑城墙特别结实。”
“石灰?仅仅是石灰?没有别的?”仲卿不相信地问道。
“正是,以我等的眼光只能看出来是炼的石灰,并无它物。”那几人言之凿凿地确认道。
以他们的眼光?
仲卿当时就有些泄气,如果他们都看不出来别的,再找别人来,肯定也无济于事。就算炼制石灰,也是私自进行,没有经过朝廷批准,到时一句私自设厂,管你炼的什么,一样的问罪。
想到这里,仲卿放弃了继续追查的想法,他摆了摆手,示意轿夫起轿。
大队人马返回了大黄岗。
此时色已经渐渐黑了,今夜是无法继续离山启程,仲卿等人不得不选择在大黄岗军营中过夜。
于冶炼厂不同,他们靠近冶炼厂漫都是石灰,而刚靠近军营,却闻道两处弥漫的烤肉香味。
不但闻道了香味,他们还看到了军营外架起了无数篝火,足足有数千堆。每一堆篝火上都烤着大块的肉,从味道上可以辨别出来,有的是羊肉,也有牛肉。
钦差的三千多人一路行进,所道之处都有好酒好肉款待,但自从进入葬神山之后,生活水平急转直下,每日里当官的还好,有灶,当兵的却是只能吃着随身携带的干粮。
在葬神山走了三,他们已经非常馋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