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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日之后,皇帝再没有来过寿康宫看太后一眼。寿康宫的殿门亦被下令关闭,任何妃嫔都不许擅自前来到此请安,就连伺候的人也被削减了大半,唯有毓敏姑姑一人可在太后身侧伺候,剩余宫女皆只能在内殿外做着洒扫的工作,连太后一面也见不着。
&esp;&esp;从前风光无限的寿康宫好似一夜之间便已沦为冷宫,毓敏姑姑看着这落差极大的寿康宫,一时竟忍不住垂泪。她隐隐察觉到突发疯症此事是有人要加害太后,可请来的太医皆说太后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殿内亦没有任何不对劲的东西,太后就像是忽而受了惊吓后,引发疯症了,没有一丝可以的地方。
&esp;&esp;可正因如此,毓敏才更加确信太后是为人所害,只苦于她没有任何证据,只能全力照料好太后,希望有朝一日她会恢复正常过来。
&esp;&esp;内殿门霍然被打开,一道倩丽的身影走了进来,解下御寒的披风放置在一旁的软塌上,继而朝床榻的方向缓缓走来。毓敏瞳孔一缩,嗓音不自觉也高了些,“皇后娘娘?!您、您怎会在此?”
&esp;&esp;嫣昭昭轻笑,脸上明媚的笑意好似将殿外下的绒雪都给融化了似的,让人陡升一股温暖之意。“姑姑忘了?本宫过来侍疾。”
&esp;&esp;毓敏姑姑愣了一瞬,旋即反应过来后才低声道:“娘娘,这可使不得啊,皇上已然下令任何妃嫔不得擅入寿康宫来,被发现可是要受刑的!”她感叹皇后能有这番难得的心意,可终究不能坏了规矩。“太后娘娘这儿有奴婢就行,娘娘快些回去吧,小心莫要被发现了。”
&esp;&esp;嫣昭昭依旧伫立在原地,轻声反问一句,“敢问姑姑,本宫可还是妃嫔?”
&esp;&esp;毓敏一怔,反应过来后又会心一笑。皇帝所下的旨意是明令禁止各宫妃嫔前来请安,可皇后乃是一国之母,哪儿还算是什么妃嫔,整个后宫里,怎会有皇后去不了的地方。
&esp;&esp;嫣昭昭自然接过毓敏手上捧着的药碗,“姑姑宽心,本宫听闻最近皇上忙于朝政国事,根本无暇理会寿康宫这等事,皇上更是没有命人守在寿康宫门外,本宫又岂能不来给母后侍疾呢?”她朝毓敏嫣然轻笑,举止优雅地坐在床榻上,将手中的安神汤药一点点细心地喂进太后的嘴里,“再者,这偌大的寿康宫还要姑姑一人操持,想来也是累坏了吧。姑姑是伺候母后的老人了,若是受了这么多苦,待母后病愈大抵是会心疼的。”
&esp;&esp;毓敏眼眶有些微红,在这后宫数十载,她早已看透了这宫中的人情冷暖。予自己利益无关之事,他们大多袖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却还是头一回见到了雪中送炭之人。
&esp;&esp;知晓皇帝秉性,从来未有埋怨过他一句的毓敏,在此时强烈的对比下,也不免生出了怨怼的心思来。若是当年皇帝能听从太后娘娘的话,与皇后好好相处,相敬如宾,现今也不会落得个如此浪荡的名声。
&esp;&esp;毓敏心中暗叹一声,真心实意地朝嫣昭昭行了个大礼,“奴婢多谢皇后娘娘体恤。”
&esp;&esp;“起来吧。”她似忽而想起什么,“本宫来时命御膳房炖下了血燕,现下应差不多炖好了,还劳姑姑走一趟御膳房,本宫想着给母后用上一些。”
&esp;&esp;毓敏哪有不从的,福身行了一礼后,便亲自到御膳房端血燕去了。
&esp;&esp;她一走,嫣昭昭便一刻也不耽误走到太后床榻旁,见她还是一副呆滞的模样,便放轻声音,柔声问道:“太后可还记得淳妃嫣栀媃?”
&esp;&esp;太后许是没有听清,依旧呆愣地目视着前方,时而轻轻摇晃着自己的身子,仿佛根本听不见嫣昭昭的话。她无法,只好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指尖还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esp;&esp;太后好似敏感地听见了嫣栀媃的名讳,亦或者是闻见了她的封号,双眸霍然一惊,猛地躲开了嫣昭昭的手,朝她做了个闭嘴的动作。
&esp;&esp;“怎么了?太后是害怕淳妃么?”
&esp;&esp;太后嗓音压得更低了些,左顾右盼,确定此处再无其他人时,才悄声道:“别说那个名字,她她会听见的!”
&esp;&esp;嫣昭昭蹙眉,顺着太后的话继续诱导,“此处无人,她不会听见的,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