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之玉敷衍地嗯了一下,转身从袖口中拿出两把木剑,看起来没有要接的意思。
真是难办!
洛神谙腹诽,暗暗叹了口气。
晏之玉神情认真,看起来十分正经,是一个严师。
他抬起木剑挑起刚刚被他一剑拍下去的洛神谙的胳膊:“胳膊要使力,什么时候我拍打你的胳膊,你能稳住不放下,马步就可以结束了。”
洛神谙身上有种淡淡的死感,她眼神涣散,脚,腿,胳膊,没有一处不酸痛的,有种这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的感觉,头晕晕的。
晏之玉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洛姑娘.……“话音未落,便抬头望天,缓缓转身背对洛神谙。
洛神谙趁机放松了胳膊休息休息,一睁大眼突然发现本应背对着她的晏之玉倏然回头盯着自己。她有种上课开小差被抓现行的感觉,偏偏这还是自己求来的。
怎么不算是一种自作自受呢?
当她又一次次放松胳膊偷懒时,一板子敲了上来。
“啊,疼……”
晏之玉戏谑:“....这可是你自己要学的!"
洛神谙:现在后悔来得及吗?
不可理喻,简直不可理喻,她累得罕见地沉默了。
疯丫头,竟然也有这一天。
“我觉得我肯定是个剑道天才,不需要扎马步。”洛神谙还想挣扎一下,战战兢兢地低声地为自己辩解:"马步哪有剑招好使……”"她支支吾吾说:“难道我跟人打斗时,不还手,就在那里扎马步让别人随便砍吗?”
晏之玉听着她幽怨控诉的语气,又笑了。
"好,那就来对招……"晏之玉扔给她一把木剑,挑了挑眉头:"输了可别哭啊。"
"好,看剑。”洛神谙仿佛无师自通,出手快准狠,抢占了先机。
难道别人穿越就有金手指,我就没有吗?洛神谙心想,如果有金手指的话她希望是武力值。
杏花飞扬,花雨中冲出来的是一个表情凶狠,手持木剑,剑法毫无章法可言的女子。“晏之玉深意一笑,只用了两根手指,便轻而易举地制住了洛神谙的木剑:“你输了。”
洛神谙狡黠一笑,丢下手中的木剑,下一瞬,另一把剑便抵上了晏之玉的咽喉:“不,是你输了。”
晏之玉人傻了,愣在原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你使诈。”
洛神谙眨了眨眼睛,哼了一声:“兵不厌诈!”
晏之玉上次被剑这样抵着喉咙还是在他幼年。
当时他还是一条小白龙,鳞片还未长全,去百奚帝君那里拜师学艺,一次比试中,被一个小女娃拿剑这样抵着喉咙,那女娃比他年纪还小,一个不小心,剑就划破了他没长鳞片的皮肤,鲜血淋漓,吓坏了那女娃,他也因此回到长留山养伤,伤恢复得极慢,等他再去,已是半年之后,那女娃却不在了,他多方打听只打听到她是天宫的人,来百奚帝君这里游玩,之后数年,再也没见到过她。
晏之玉看着洛神谙明亮娇俏得意的脸,仿佛又见到了当年那个小女孩。
当时他母亲被父亲所厌弃,连他也被父亲不喜,因为神是最高贵的,而妖是最下贱的,妖多自私,阴冷。他身上有一半的妖族血脉,还是最上不得台面的魅妖,父亲最终还是认下了他,这使得他在外人面前是备受尊崇的小神君,私底下他却憎恨自己背叛了母亲,因为母亲被父亲囚禁在了水牢里不见天日。那时,他厌恶自己,连带厌恶别人投在自己身上的艳羡目光,那小女孩的一剑虽然刺伤了他,却也因此母亲得以从水牢出来陪伴他,他也因此度过了一段难得美好的童年时光。
洛神谙看着眼前发懵的晏之玉心情变得格外好。
利落地收回剑,在杏花雨中耍了一套剑舞,这是她在舞蹈班学的古典舞。
他就站在在杏花树前,轻轻拈起刚才她送的花,淡淡笑望着她道:“好看。”
洛神谙吃软不吃硬,当即便不好意思地笑了,凑到晏之玉身边,小声说道:“有没有招式简单易学,威力很大的剑法啊?马上就要考核了,没时间了。”
“有倒是有?“晏之玉摸摸鼻子,"就是不适合你。”
洛神谙立马打起精神:“我是剑道天才,有什么剑法是不适合我的?”
晏之玉脸爆红,看着眼前跃跃欲试的洛神谙,神神秘秘道:“这剑法,你学不了,我也教不得。”
洛神谙叹了口气,就知道没那么容易,晏之玉还是那个晏之玉,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