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嘴角泛起了一丝讥讽的笑意:“血玉蝉布局天下,却对一个镖局里名不见经传的镖师没有丝毫办法。鬼婆婆踪迹至今成迷,玉虚经拿了出去,本以为可以钓上来大鱼,却没想到,这大鱼脱去金吊钩,摇头摆尾不再来......不来也就算了,水面上都没有丝毫波澜!
“入我掌中信息,唯有无间鬼林之时,传回来的一枚惊蝉。
“至此之后,黑白无常失利,肖翼腾不知所踪,万毒公子的万毒山庄更是被人付之一炬,引子都直接失落......
“好一个血玉蝉,做到了这份上还打算图谋天下?
“引江湖风雨,闹了一场好大的笑话!!!”
此人怒极,说到这里的时候,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激起层层罡气。
桌子当场被达成了碎片,四散崩飞。
其中一块擦着地上跪着那人的脸颊扫过,留下了一抹血痕,然而那人却是动都没有动弹一下。
唯有这建筑之外的蝉鸣之声,不绝于耳。
男子轻轻地出了口气:“去查!找到肖翼腾,找到鬼婆婆,找到陈凡,找到那八方游龙......是人是鬼,是生是死......总得有个了局!”
“属下明白。”
地上那人答应了一声,却又忍不住抬头:“蝉主,为何不直接对长风镖局下手?”
这话却如同是点了火药桶!
就见到那蝉主豁然站起:“你当他太玄令主是个死人?又或者是叶少白那好
大喜功的废物?嗯?一个陈凡尚且无能为力,还想正面对上太玄令主,你是怕死的太难吗?”
袍袖无风而起,随手一掌推出,跪着的那人整个人倒飞而去,口中鲜血狂喷,落地之后却是接连滚了好几下,这才慌忙站起。
就听到蝉主怒吼:“滚!查不出来,就在外面自己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那人捂着胸口不敢多说,飞身而去,眨眼就不见了踪迹。
这庭院门前,唯有蝉鸣阵阵。
然而往日里听着舒心的蝉鸣,此时此刻也显得格外难受,就听到那声音暴怒如狂:
“都别叫了!烦死了!!!”
惊蝉亭内怒如狂,惊蝉亭外的林中树梢之上,却也有人恼怒异常。
这是一个女子,她的脸上带着一张蜡黄的人皮面具,纤纤玉指之间扣着一支碧绿玉笛,轻轻转动,任由其在指尖游走。
偶尔抬头,看看天色,嘴里止不住嘟囔:“这都七天了,怎么还不来?再不来的话,就不用你了,我自己去!”
“去哪啊?”
一个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女子猛然回头,就见到身后正站着一个年轻人。
他脸上有些风霜之色,眸光暗藏,让人难以看出虚实。
面上带着一丝丝的笑容,却是比这阳光更加温暖三分。
腰间别着一把单刀,他手按在刀上,笑呵呵的说道:“这不是得避人耳目嘛?否则的话,咱们岂能如此顺利的来这惊蝉亭要债?”
此人自然正是...
...陈凡!
女子看到他,眸子里闪过了一抹惊喜之色。
却瞬间隐藏,哼了一声说道:“隐藏行踪?那江湖岂不是得炸了?你就不怕那宁总镖头,为此担惊受怕吗?”
“这事我自然不能瞒着她。”
陈凡笑着说道:“不过你这语气倒是有些奇怪,不太像是纵横江湖的鬼婆婆,反而像是一个深闺怨妇,正在拈酸吃醋。”
“你!”
女子怒视陈凡,正要说话,却见到陈凡出手如电。
探手之间,捏住了她脸颊上的人皮面具,手法玄妙,如灵蛇吐信,方寸之间,尽展风采。
女子伸手拦了一下,没有拦住.
当即脚尖一点,滴溜溜的围绕着这棵树转了一圈,再回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用衣袖挡着自己的脸,却看陈凡拿着人皮面具,似笑非笑。
顿时气恼,狠狠一甩袖子,现出一张如诗如画般的面容,正是洛轻尘!
她有些恼羞成怒:“你用我教你的武功对付我?”
“只是对你这面具有些好奇,没事戴着这东西,平白将你的容貌遮掩......而且,咱们也算是好久没见,难道还不能见见你的真面目吗?”
陈凡笑满脸微笑。
“你懂什么?你需要遮掩面容,我就不需要了?而且......什么就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