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着我说,doctor,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不能休息哦。”
无名在罗德岛办公室内看着正在被文件堆折磨的dr普瑞赛斯,怀里是刻俄柏。
他就像是抱着小狗一样,脑袋搁在刻俄柏的脑袋上,双手抓着刻俄柏的双手,和刻俄柏一起面对着正在批阅文件的博士画着节拍,洗脑循环永不停歇,刻俄柏吃饱了睡饱了精力旺盛得很,就陪着无名一起瞎胡闹,就这样胡闹也很开心,一人一佩洛的声音此起彼伏,声声入耳句句关心。
直到博士在批阅文件时不小心把这句话——
doctor,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不能休息哦。
写在了管理人员意见栏中。
将头发散开染成褐色的普瑞赛斯,没有了之前的锯死人形实验室的形象,越来越贴近真正的普瑞赛斯,或者说更贴近原本的她了。
她特意去染了头发。
“你不是说你不回罗德岛了吗,怎么现在又回来了。刻俄柏的装备我都准备叫火神保养好了之后打包的,现在连保养都没做完。”博士往椅子靠背那么一靠,说着傲娇才会说的词。
无名用下巴摩擦了一下刻俄柏的脑袋,弄得她头上痒痒的,于是刻俄柏伸出双手举着无名的下巴。
无名抖了抖挣脱开刻俄柏的铁钳,躲开她的手,继续用下巴摩擦她的头,一边摩擦一边含糊不清地问:“谁是无名最可爱的小狗狗啊?”
“是刻俄柏!是小刻!”
“好,小刻,你去找火神姐姐领你的装备好不好?到时候我请你吃蜜饼?”
“好!”
小刻从无名的怀里跳出来,风风火火地跑去火神的工作室了。
“ok,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想问,但是刚刚小刻在这里你没办法问,现在可以了,博士。”
无名静静地坐在那张款式老旧的沙发之上,他那宽阔而坚实的后背微微前倾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担压弯了脊梁。他将双肘放置于两条大腿之上,以此支撑起整个上半身的重量。
仔细端详无名那张年轻的面庞,却透露着深沉的疲惫,不知道他遇见多少的磨难,经历了多少的折磨。此刻的他,恰似一位经历过无数磨难、身心俱疲的旅人,正强打精神与旅店老板进行着临行前最后的交谈。
并非能够继续展望未来充满朝气的躯壳,而是像即将死亡的灵魂,渴望用最后的话语安抚一直陪伴身边的友人。
博士看着这个看起来即将死去的暮年灵魂,伸出了手,想要抓住什么东西,却又害怕像泡沫一样破裂化为泡影。是她吗?是那个她朝思暮想的她吗?
普瑞赛斯?
“是你吗?普瑞赛斯?”博士颤抖地问出声。
“是我,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面了,doctor。”无名用他的演技卖力地表演着。
博士站起来,带着滑轮的电脑椅被推开撞到墙上,她的气息开始粗重,然后平复。
“你不是,不对,我不是博士,博士是男的,我不是男的,我是普瑞赛斯,我才是普瑞赛斯。我才是普瑞赛斯!”
她尖叫着,抓着自己的脑袋,她的记忆开始从混乱变得开始有秩序。
“你才是博士。”她下了结论。
“不,你才是博士。”无名只是平静地回应。
“那你怎么解释我一直用的男性口吻来扮演博士!我是女的!博士是男的!”
普瑞赛斯开始歇斯底里。
“因为你觉得如果你是男的就有机会,就有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就算不能解决所有问题也能解决很多。”无名的头低下,普瑞赛斯看不清他的表情。
“有什么问题?你觉得会有什么问题!”
“因为两个女人生不出男人。”无名十分平静地回答了普瑞赛斯的歇斯底里,“前文明的种子只剩下我普瑞赛斯和你了,两个女人怎么生的出男人?就连近亲导致的遗传病都不需要考虑了。一男一女两个人在一起还能用性别不同来作为借口,就连我们之间的分歧都能通过一晚上的情情爱爱来缓和。但是普瑞赛斯,你doctor,都是女人。”
“不要再折磨自己了,doctor。”
“前文明还留有种子库,肯定能”
“别骗自己了,普瑞赛斯怀上不属于doctor的孩子,或者是doctor怀上不属于普瑞赛斯的孩子,你真的能接受这个未来吗?前文明只剩普瑞赛斯和doctor了。
放过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