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中的恐慌伴随着心跳在耳边狂响,林言抬起袖子胡乱抹了一把脸,山中的潮湿与汗水混在一起,湿透了背心。
瞧了瞧半空的小爱心,又感觉四周似有冷冷杀意,林言想着自己是否又被书神摆弄了。
一定是,她瞄地原来还要被迫当剧情发动机啊,想到自己连个意识自主权都没得,她的脸皮子都呕歪了!
不过事已至此,工具言也只好继续推剧情,她打望着四周,发出了蚊子般地嗡嗡声:“小姐,我不记得回去的路了。”
她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闷热的空气逼仄,好似风雨欲来。
无泪剑看热闹不嫌事大,还吱了声风凉话:“本座认为这丫头,怎么说,总有些——”
话未说完便被白鸾截断:“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小无泪,不过才开始,况且小夕夕的表现倒超乎意料,我倒是很有些期待噜。”
加蓝转头,只见轩辕明夕欲飘下去带二人离开。
闲坐一会后,玥儿恢复了些体力,她牵起林言的手,一双杏眼温温和和:“走吧,大约是那边。”
于是树上君子又将身子收了回来,继续观察。
两人七拐八弯地穿过古色古香的长廊,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左拐右绕,圈来圈去,最后凭着玥儿的直觉,目的地终于到了!
不过却并非客房,而是林言脑子里曾闪过的地方,也是她曾期待过的地方!
悬崖边,欲渐西沉的落日给山色披了层欲语还休的光,目及所视之处是一片滴血的火海,花红萃盘,妖艳无比,甚至带了点蛊惑人心的味道。
这,这就是那个魔花!
林言在心头打着结巴,忘川河畔的彼岸花也如此妖异,仿若滴血,而世间竟也能有这样一种红。
刺目的红很快将人的双眸染痛,以至于让她很快便恢复了神智。想起接下来的剧情,她赶忙看向玥儿,顺带拉了拉云袖:“公主,公主......”
好一会后,玥儿才木楞地侧过头,不是很清醒地应了声:“嗯,怎么,怎么了?”
“你怎么看得这么入神啊!”林言拍了拍她的脸,心头飘着种风雨欲来的瑟瑟。
鲜红欲滴的花蕊在风中肆意地飘动着,玥儿弯下腰,靠近一朵仔细地观察起来:“若我没猜错,这应该是离殇花。”
离殇花?
轩辕明夕先前虽来过白云客栈几次,却从未见过此花。望着火红的花海,绚烂又诡异,清眸略沉。
“离殇花?这是什么品种,我怎么没听你提过?”林言故作得很不知情,但不知怎地,她的脸皮很紧。
“这并非观赏之花,因此鲜为人知,我也是偶然在一本古书里见过,上面描绘的图案与这形状别无二致。”
说着说着,玥儿好似入迷了一般,伸手就去触碰血红的花瓣。
林言都还没来得及伸手捞人,就听了“啊”地一声。
离殇花的花枝上长满了细密小刺,见她的指尖不断冒着血珠子,心募地一抽:“疼吗?”
玥儿浅笑:“不碍事,方才没注意到这花还有刺,是我大意了。”
“来,我看看,”新月眉紧蹙着,林言拿帕子细细地擦拭起指尖的血珠。
其实方才她本想赶紧带玥儿离开这邪门之地,毕竟离殇花也是其悲剧命运的一环。
哪晓得那双腿儿就跟灌了铅似的,怎么都挪不动。而就是这一瞬失神,玥儿就被离殇花刺伤了。这既定的命运愣是动个不得,那搞什么鬼,改命?确定能改命?
更呕人的是,它老人家还不现身,不晓得躲在那朵花上瞧热闹呢!
林言虽向来意志坚定,但此刻却感觉自己要被书神玩出真的失魂症了。
一阵晚风拂来,吹得血瓣满空飘飞,甚至带着丝丝猩香。
正在这时,南宫昱踩着急匆匆的脚步赶来。
瞧着那玄青的衣角,林言心头一怵,这回都不是狼崽子了,她仿佛见到了勾命的黑无常,她在幽冥界见过很多奇形怪状的鬼,她一点也不怕,可现下却背心发汗。
盯着玉指,南宫昱目露愕然,做了副三魂丢了七魄的模样:“玥儿,你可是被扎伤了,快让我看看。”
他不由分说就夺过林言手中的帕子,看似温柔地再次擦拭起已经干净的指尖,接着又抹了些止血药。
呵,小样,装备还挺齐全!
林言很有些不满,不满自己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