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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念念,张嘴。”
&esp;&esp;陆景洐将削皮后的苹果切成小块,然后拿起一个喂给她吃。
&esp;&esp;时念心里还是有些委屈的,但面对男人的温柔,她却又无法拒绝。微抿的唇瓣慢慢张开,吃下送到嘴边的苹果。
&esp;&esp;“叩叩叩”
&esp;&esp;门外传来敲门声,
&esp;&esp;“进来!”
&esp;&esp;被打扰,陆景洐皱眉,沉声道。
&esp;&esp;阿义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语:“老板,周老爷子在外面,他说想见您。”
&esp;&esp;陆景洐面色表情地点了下头,“让他稍等。”
&esp;&esp;阿义走后,陆景洐继续给时念喂苹果,一直到她摇头说不吃了,才放下手里的盘子。
&esp;&esp;“我出去一下见个人,你好好休息。”
&esp;&esp;他边说,边将床头放下来,让她躺平。
&esp;&esp;走的时候,在她唇上亲了亲,眼神温柔如水。
&esp;&esp;当他走出病房,脸色恢复冷酷,眉眼淡漠。
&esp;&esp;“别让少夫人到处乱走。”
&esp;&esp;他沉声吩咐。
&esp;&esp;阿义垂着眸,“是,老板。”
&esp;&esp;陆景洐去见周家老爷子,病房里只剩下时念一人,她坐了起来,将手背上的针头扯了下来。下床穿上鞋子就往外走,但打开门后,就和阿义来了个大眼对小眼。
&esp;&esp;“少夫人,您要去哪?”阿义明知故问。
&esp;&esp;“我……我想吃草莓,阿义你去给我买来。”
&esp;&esp;时念很少说谎,所以她脸此刻通红一片,说话都结巴了。
&esp;&esp;阿义知道她是要支开他,去找周响。但他并未揭穿,而是应了声“好”,然后转身离开。
&esp;&esp;看到他走了,时念松了口气,然后稍稍来到护士的更衣室里,换上一件护士服,又戴上口罩。
&esp;&esp;她走到护士站,里面的值班护士刚好有事离开,她趁机快速走了进去。用电脑查到了周响的病房号。
&esp;&esp;心中一喜,记下病房号后就乘坐电梯离开。
&esp;&esp;周响的病房外站着两个彪形大汉,应该是周家的保镖。
&esp;&esp;因为时念穿着护士服,所以并未被保镖阻拦,她顺利地走进了病房里。
&esp;&esp;病房很大,也很安静,她朝病床上看去,一张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此刻男人正闭着眼,似乎在熟睡中。她脚步越来越快,内心抑制不住地开始激动起来。
&esp;&esp;“阿泽?”
&esp;&esp;她快步走到床前,试探性地叫了他一声。
&esp;&esp;但是男人没有回应,就在不久前,他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护士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他现在根本无法醒来。
&esp;&esp;时念又叫了声,还是无法得到回应后,她咬了咬唇,伸手掀开了男人身上盖着的被子。
&esp;&esp;当被子揭开,看着他竟四肢都打上了石膏,心一下子就揪紧了。
&esp;&esp;他四肢都断了吗?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
&esp;&esp;新闻里也只写了他受伤严重,具体没写他受伤的部位,和怎么受伤的。
&esp;&esp;那张和阿泽一模一样的脸,让她此刻在看到男人受伤的惨状后,心里很难受,难受得想哭。
&esp;&esp;她抹了下眼角的泪,小心翼翼地掀开了男人的病号服,在他的腹部看到了一条狰狞的伤疤。
&esp;&esp;“阿泽,是阿泽!”
&esp;&esp;脸有可能长得一模一样,但身上的伤疤不会。
&esp;&esp;她确认了他的身份,就是失踪三年的阿泽。
&esp;&esp;看着腹部那条伤疤,她欣喜若狂,找了他三年,今天终于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