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成娇率军正在前行,突然手下来报,上将军派探马来递送军令。公子成娇心知此时上将军王翦派探马前来递送军令,绝不会是让其率军前行之令。
公子成娇一路谎言才使得所率数万秦军入境秦国,一路极速前行,可如今上将军王翦要是一道虎符军令,大军不得前行,这该如何是好。
公子成娇没了主意,可那探马乃是上将军王翦派遣而来,自己无半点理由,不让其前来传令。公子成娇磨蹭半天,也没想出不接军令的办法,只得吩咐手下,让传令探马近至身前。
公子成娇端坐马上,心里极是惶恐的看着前来传令探马,心想但凡军令里有一丝可乘之机,一定拼死一搏,亲率大军前往咸阳。
公子成娇也是低估了王翦,王翦此次亲派探马传送军令,不似平常只身上前将虎符递交主将,然后递送书简军令。
此次探马传送军令,只是将王翦所发虎符交于公子成娇,待其验明虎符之后,探马在将调兵书简递送公子成娇,还对着公子成娇身边一众军尉校尉大声说道,传上将军军令,公子成娇即刻率本部兵马,前往秦魏交界边城驻防,一刻不得迟延,违者军法从事。
探马大声说完军令,接过公子成娇手中原有虎符,转身上马就回去复命了。
公子成娇在马上听完王翦军令,前也不是,后也不是,抬头看向咸阳方向,泪流满面。
公子成娇手下军尉校尉也是各怀心思,这些个军尉校尉都是军中老人,公子成娇率军回转秦国,已有人察觉异常,私下一开始留意公子成娇之后的动向。
公子成娇率军进入秦国,一个劲催促大军前行,这些个军尉校尉更是心生不良之感,虽不敢明处违抗公子成娇之命,可心里已对公子成娇起戒备之心。
公子成娇见王翦所派探马,已将大军转进秦魏交界边城驻防军令公知于众,心知此刻率军再向咸阳前行,必会引来众将非议,自己怕是再难把控。
公子成娇此刻是骑虎难下,略做思忖后,对着手下传令,这几日日将士们已是多有劳顿,今日就在此地安营扎寨,歇息一日后,明日再行前往驻地。
韩霓夫人这几日焦虑异常,整日恍恍惚惚,不能安心,动不动就让侍女前去屋外查看,看看是否有人进来禀报。
韩霓夫人等了一天,也未见有人前来,自己又无心安睡,只是俯身趴于长案之上,权当小睡解乏。
韩霓夫人才刚眯睡片刻,就有一大殿侍女偷偷走了进来,急急地拉拽着韩霓夫人,把韩霓夫人给叫醒了。
那大殿侍女眼中已是无神,对着韩霓夫人说道,夫人,大事不好,今日早朝,大殿之上已有将军报禀大王,说是公子成娇已率军回转秦国。
韩霓夫人没有听懂侍女所言之意,只听到儿子成娇已经率军回转秦国,脸上满是喜色,禁不住高声赞叹道,我儿果然不负众望,这些时日便率军杀回秦国,再有几日怕是就可兵进咸阳了。
韩霓夫人正在畅想儿子成娇率军兵进咸阳,那大殿侍女冷冷地打断道,夫人,夫人,今日朝中传出公子率军回转秦国,那便是说公子率军兵进咸阳已无可能。散朝时,太傅赢庄让小人转告夫人,公子率军逼宫之事已终,让夫人早做打算。
韩霓夫人这几日,已是昏头昏脑,半天也没没听懂那侍女所言之意,恍惚地问道,我儿既已率兵进至秦国,太傅为何说我儿率军逼宫之事已终。
那侍女冷眼看着韩霓夫人,慢声说道,夫人啊,夫人,太傅之言说的很是清晰,公子率军回转秦国之事,如今已是尽人皆知,哪还再有兵进咸阳之时。夫人,太傅说了,一旦公子率兵回转秦国被人知晓,所部兵马便不再受公子遣派,那又如何领兵行至咸阳。
韩霓夫人这才醒悟过来,自己与太傅儿子成娇密谋之事化为泡影,儿子率军叛乱不成,还会遭受谋逆之罪,性命可能不保,也是绝望之极,大声哀嚎道,老天为何如此不公,我儿出身比之嬴政贵重许多,为何却不得王位。我儿只是想要回本该之位,如今却要身背谋逆之罪,老天真是不公。
公子成娇一人独坐军阵,一杯一杯地喝着稠酒,一会仰天长叹,一会低声哀嚎,嘴里不停地给自己打气,我已率军回转秦国,咸阳就在眼前。我乃秦国公子,嬴氏子孙,明日振臂一呼,将士们敢不服我军令。
公子成娇一想到母亲韩霓夫人翘首以盼,心里又是激奋不已,事已至此,绝无退缩之理。
公子成娇夜里打定主意,隔天一早,大军起兵拔营之时,公子成娇召集军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