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丹见嬴政这无头无尾地闲聊,不知如何回话,低着头在那里思想,不敢轻易答话。
一旁燕使石不当见公子丹不敢接话,于是上前插话道,大王所言极是,公子自始心怀燕国,如今愿为燕国舍身为质,便是力证。只是储君之位,自有我王酌定,公子唯有顺天意而为,不敢抱屈。
石不当说辞滴水不漏,可并非嬴政想听之言,嬴政于是又对公子丹说道,依寡人看来,公子绝非只是心怀燕国,心怀天下之心也是有的。
嬴政这看似玩笑之言,吓得公子丹和石不当都是一脸惊恐,这嬴政一出言便论及天下,这让人如何答话。
公子丹见嬴政一再发问,自己不做答复也是不妥,于是也是一笑过后,面带微笑地说道,大王乃秦国之君,而秦国是天下诸侯最强之国,大王心怀天下,自是顺理成章之事。丹只一个燕国公子,能为燕国有所作为,已是心满意足,哪敢有窥视天下之心。
大王这般高看于丹,丹只当是大王说笑了。
嬴政难得与人可以这般肆意出言,也是意犹未尽,对着公子丹又是一问,说道,寡人与公子乃是患难之交,更有义结金兰之谊,今日相谈只为叙旧闲聊,大可直言不讳,寡人绝不怪罪。公子若是身处寡人之位,公子又当如何。
嬴政这一问,直接把公子丹和石不当给问住了,这话问的两人无从说起了。
公子丹不解嬴政为何会有此问,陪笑着说道,大王如此一问,丹属实不知如何应答。丹从未有想大王所想之事,大王所想又岂是丹可以揣测。
嬴政见公子丹不敢回话,依旧不依不饶,追问道,寡人之言只是说笑,公子但说无妨,寡人今日之问,实属玩笑而已,公子只当是玩笑以对就是。寡人实在是想听公子如何看待,还望公子直言快语。
公子丹见嬴政一心要听自己如何言说,心中好不为难,这大王心中所想,自己一个公子如何得知。更何况还是秦国大王之想,自己何尝有过,这不是强人所难。
可嬴政执意要听,公子丹又怎敢不语,只好装作略加沉思,开口说道,大王,以丹来看,秦国强盛,自当开疆拓土,向北攻取胡地,向西攻取匈奴,向东攻取韩国,向南以击南越。
嬴政听完大笑,对着公子丹说道,公子所言果然不俗,虽听似戏言,却亦有出乎寡人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