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水银采买之利,谁曾想张良不愿受昭阳公主压榨,不愿将费心费力收买来的水银转让给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也是心想,张良你这水银不卖与我家,能卖去哪里,如此数量水银,只有秦王陵能一次用完。
张良不愿被昭阳公主敲诈,铁了心与昭阳公主相耗。张良也是心里有底,因其从督造尉那里获知详情,秦王陵地宫若想盖棺封顶,必须以水银倾漫地宫,才可万年不腐。
如今手里持有如此数量的人,全秦国只有张良一人,这也是张良敢与昭阳公主对垒的底气。张良也找过昭阳公主,言说可以将获利之金分些出来,交给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一听很不满意,想着自己有监造尉坐镇,张良你的水银不卖给我昭阳,你能卖与何人。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互相口齿不断,最后也是惊动了监造尉。
王陵监造尉也是被昭阳公主执意一口鲸吞秦王陵水银之利给吓住了,监造尉劝道,公主可否与子房先生商议,两人各做些让步,两家分取水银之利,也好早日将此事了结。
王陵监造尉私下告知昭阳公主,朝中已有人上奏此事,若是被始皇帝嬴政得知,那他也很是为难。不如趁现在此事还未惊动嬴政,两家各自分些水银之利,便是最好情势。
张良原本还想借嬴政之言独享秦王陵水银之利,后来督造尉劝道,先生不要过于自信,水银并非你一人独家所有,万一昭阳公主愿出高价,说不定也能采买置办不少,到那时子房先生手里的水银,就真的只是水银,变不成钱财,不如见好就收,与昭阳公主平分秋色岂不更好。
督造官还说道,子房先生今后在秦国经商,难免会遇难心之事,若是与昭阳公主交好,秦国之地先生大可免受盘问之苦。
张良心想也是,虽说与昭阳公主平分水银之利,钱财会少收不少,可想起庖丁之言,隔山的金不如到手的铜,还是不要太过贪心。
张良借运送水银之机,前去拜会了昭阳公主,昭阳公主此次很是爽快,立即将获利之钱财交于张良。张良也显示出实心结交之意,对昭阳公主言说,只要昭阳公主能力保沿路商路顺畅,子房愿拿出两分纯利交于昭阳公主。
昭阳公主也是暗自心喜,找人办个商旅使节,那还不是轻而易举,无本还能有两分′纯利,那不是比自己辛苦找人雇人省心省力多了。
其实张良如此而为,贩卖获利也已不多,只是张良适才想到一事,不定哪日营救父兄逃亡远处,有了昭阳公主给出的沿路使节,到那时说不定可以派上用场。张良如此一想,也就不再顾念所挣不多的沿路贩卖,只要能换得昭阳公主交于自己的通行使节,那也是值得。
张良为验证从昭阳公主换来的通行使节,也是分多路前往原六国各地,国如昭阳公主所言,沿路城门关卡通行都是顺畅无比。
张良为搭救父兄逃离秦王陵,也是整日挠头苦思,奈何这秦王陵之地,数十万民夫都是只进不出,何况父兄皆是要紧看守之人。
张良还曾想过动武之心,寻思找些死士,夜闯秦王陵工地,杀死看守士卒之后,搭乘马车手持昭阳公主通行使节,一路逃去一个隐秘之地,一家人再次团圆。
张良心中想过多次,可最终复盘之后,察觉这冲动之举,不光会让父兄丧命,自己也会性命不保。找几个死士倒是不难,可从数万秦军锐士驻守的秦王陵斩杀看守卫士,还想一路顺利出逃,简直是痴心妄想,即便有昭阳公主通行使节,可用通行使节能闯过一座城池,难道还想闯过全天下的城关。
张良发现自己有些沉迷于营救父兄之策上,已经快要到了不顾一切,玉手看着张良如此疯狂,也是心急,连忙规劝,不可操之过急。
赵高这三次跟随秦王嬴政出巡,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从第一次的诚惶诚恐,到第三次的游刃有余,他是越来越受秦王嬴政的信赖。
第一次出巡,赵高只是负责秦王嬴政出巡的车辆马匹,到第三次出巡,赵高不仅负责车辆马匹之外,还代行出巡期间,车辇所携玉玺的掌印之责,另外还有安顿皇帝车辇随行近侍们的值守安排。
可以说,始皇帝嬴政出巡期间,嬴政的日常出行起居都将交由赵高负责。
赵高随始皇帝嬴政第三次出巡归来,正在车马坊里自得其乐,突然想到自己如今是不是有点得意忘形,就听到王宫内尉来他到偏殿等待始皇帝问话。
赵高心想,始皇帝这会传召,只怕是凶多吉少。果不其然,赵高一到偏殿,就听蒙毅问道道:中车府令,有人说你私交秦国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