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怖,他挣扎着就要转身,想在临死前知道是谁放的暗箭。可没等他转过来,便是腿脚一软栽倒在地……
意识消失前,这位县中权贵听见了震天的喊杀声,只感到不可思议!
县城……哪来的敌人!?
“杀!!”
射出响箭,徐锐便一把丢掉长弓,拔剑就朝县衙大步杀去。
“杀!!”
而瞧见主家如此悍勇,竟是身先士卒,百余游击兵也是士气大振,因冲击官衙产生的恐慌荡然无存……
一时众军士纷纷拔剑,大吼咆哮,紧随徐锐就朝县衙疯狂杀去!
“杀!!”
“抵抗者死!!”
“……”
刚从惊愕中回过神来,就见几百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军兵,正一窝蜂乌泱泱的杀过来!衙口那仅存的三个守兵都是浑身战栗,一人拔腿就朝衙门里跑去,另两人则腿软到不听使唤,吓得一屁股摔倒在地……
几息便冲上前来,徐锐一眼扫去,顿感眼熟。这不正是上回一见面,就给自己扣帽子的县令亲兵?
不过那看起就知武艺不凡的门将第一轮就被射杀了,腿软的这两个只是普通亲兵罢了。
呼呼——
没有犹豫,徐锐左劈右砍,便将两人就地砍杀。
非常时刻,顾不得对方到底有没有罪了,心慈手软要不得!
而经这么一下停顿,徐锐的站位也从前排第一个,变作成较为靠后。
无数狂热的军兵、庄人已从两侧越过他,嘶吼咆哮着冲进了衙门里!
甚是受到这种热情感染,郡守亲卫韩赤也翻身下马,抽出腰间长剑,就要随徐锐的人并肩作战……
“韩兄切莫上头!”
一把拽住韩赤,徐锐又岂能让这关键人物亲临战阵去厮杀?
韩赤是他出格行为的合法保障,接下来的各种措施,也都需要他配合。
“唉!好,我全听都统的!”
心痒难耐却不得上阵,实在是叫人难受。但也知晓当以大局为重,韩赤便是手持利剑,如同彭大宝那般,紧紧拱卫在徐锐身侧。
几人跟随大部队冲进衙门,就见一队驻守在内部的卫兵反冲了出来,瞬间就与己方战成一团!
“誓死扞卫县爷!”
“我等吃县爷的,用县爷的,报效之日就在今天!!”
这队卫兵气势如虹,相当悍勇。只是素质较低,虽有心死战,却很快便被徐锐的精锐亲兵给凿穿打散……
一边是披甲的退伍边军,另一边尽管叫做县令亲兵,可非但无甲,大多也都只懂得欺压百姓,武艺稀松的跟普通县兵没有区别。如此,即便双方都心存死志,差距也还是太过明显。
“徐锐!你这是要干什么!?”
“冲击县衙,还残杀本官亲兵,你是要造反吗!?”
“逆贼!当真是狗胆包天!竟敢率部冲击县衙!程县令不要与他多言,快随本尉逃往军营!!”
得知有敌军杀来,一众县官立马开溜,不过还是很快便被追上。
回头瞅见敌军竟大半都披着大乾军袍,县令等人双眼圆睁只感不可置信。他们扫过人群,很快便寻见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那是清昌游击都统,徐锐!!
“徐锐,你要钱还是要粮,本官都给了你,甚至本官还免除了你徐家庄一年的赋税!你不思回报本官也就罢了,竟还想加害本官!”
此刻程慈双眼圆睁,怒斥徐锐道:“你的良心是被狗叼走了吗?”
“讲个笑话……”
“拿钱买的贪官怒斥别人没良心!程县令,你也配与本官说良心!?”
冷笑一声,徐锐大声道:“你给钱给粮还是减免赋税,都是看在张郡守的面子!说白了,我得到的一切资源本质都源于张郡守!如今你等狗官对郡守见死不救,还问我要干什么?”
“本官不是造反,而是替天、替国、替民,铲除你们这些狗官败类!汝等通匪虐民、横征暴敛,纵使千刀万剐也难抵其罪,还敢在此与我狺狺狂吠!”
看着面色铁青、一时说不出话来的程慈,徐锐打算先抓捕他们,再事后由张诚定夺的想法也顿时消散了。
既然都已经得罪死了,就没有留他们一命的道理!
万一张诚不杀他们,岂不是给自己留几个不死不休的仇家!?
瞥了眼彭大宝,徐锐用力挥手。
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