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用不上了。
李北的虚实之策非常不错,可眼下情况就是张诚顶不住了。虚张声势是要时间的,来回搞几次起码得三四天,待营造出四面来援的假象时,张郡爷大概也已经抵达天国了……
“很难。”
“但硬要开,也不是做不到。”
迟疑几息,甲七咬牙道:“今早有飞鸽来报,昨夜就有胡虏哨骑归往县城,告知了贼军主将您这一路援军即将到来的消息。于是贼军加大进攻力度,甚至让胡骑下马步战,而城门这边也就交由崩溃的县军来防守。”
“丙四他虽为县卒,但平日出手大方笼络了不少同袍,或许能趁夜开启一面城门,但我无法保证。”
听到这,徐锐毫无犹豫,直接道:
“试试吧!告诉那位丙四,让他跟同袍晓以利害……郡守已是朝廷大员,若横死在此必会引得朝廷震怒,届时真正的精锐之师奉命杀来,所有参与者一个都逃不了!千刀万剐、腰斩弃市都是轻的了,大概还要株连亲族。”
“但只要协助丙四开启城门,弃暗投明戴罪立功,本官就一并赦免其罪,还将大大有赏!”
“诺!”
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甲七得到命令便抱拳应诺,即刻去执行了。
“唉~”
望着愈发黑沉的天空,徐锐眉头紧皱,手也不禁按到腰间佩剑上。
没办法了,当今之计,唯有一战!
世事不会随着他的心意发展,有时就是这么意外,就是这么突如其来,就是这样迫不得已!
但只要奋力搏杀,也未必……就不能杀出一条生路来!
“大宝,速速召集所有县兵都头、村庄头领前来议事……”
“再把钱也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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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事就是这么个事。我欲与贼死战,救出张郡爷……”
“谁赞同,谁反对?”
“赞同的就留下,今后我们便是好兄弟,从今往后你的事就是我徐锐的事!有好事我也一定会想着你们,并且因此战而战死者,其家眷我也一定照顾,你们没有后顾之忧。”
“不愿与本官做兄弟,不愿意出力救下郡爷的,出帐便是。”
天色已黑,大帐中鸦雀无声。
听徐锐将实情道出,一众都头、村庄头领都是双眼圆睁,一个个嘴巴都张的老大,足以塞下鸡蛋。
当然这实情只对战局,徐锐绝无道出杀掉一众县官是擅作主张的道理。但他仅仅只是说出真实的战场情况,就令满帐皆惊,令众人惶恐不安。
“县尉大人,不是兄弟们不挺您,您是咱们的上官,只要在能力范围内咱们肯定会全力支持您……”
“只是,只是说好的,是以郡军来打主力,我等县军只是策应!好吧,卑职们也确实说过敢打正面,但那也是对同样的县级叛军,这敌人里有悍匪,还有胡虏!我等又如何是对手啊!”
率先反对的是两个县兵都头。
此二人面露惊惧,完全不敢与胡人作战,其实前两天遇到胡人的侦查骑兵他们就心生不安了。
此刻听到贼军竟有上千胡骑,两个都头更是直接被吓破了胆!
“行,那两位就离去吧。”
徐锐微笑,并无怒意。
虽不想说开,但他还是说开了。好歹前世也是赏金猎人,徐锐深知战斗准备阶段可以隐瞒实情,可战前不能。
不怕打之前怎样,就怕打起来之后怎样!
火拼起来方知被骗,必会有人惊慌而逃。一旦引发连锁反应导致溃败,那就彻底完犊子了。
“大人,这……”
见徐锐没有动怒,两个都头都是松了一口气,可听见上官叫他们离去,他们又不禁心生忐忑。
“没事,既然不与本官**,留着又有什么意义?去吧,没事。”
“这,好,好吧!”
“那就祝大人战之必胜了!”
抱拳客套一声,两个都头当即快步出帐。而一名都头犹豫了下,也还是选择跟了出去。
五个县兵都头,就只剩下李北和一个名叫邵远的还留在帐中。
“真没想到……”
“邵兄你居然会留下。”
看着留在身旁没有动身的邵远,李北怔了怔,他还以为五个都头里,仅有自己会与徐锐共同进退!
别人不说,他既得徐锐赏识重用,就不可能在对方最需要的时候抽身而退!他起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