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柯抚。”
“不过还望将军做出任何决定前,都还是先调查一下张郡守的底细。”
“噢?此话怎讲?”
听出康健似有提点之意,徐锐当即拱手,请对方直言。
既然开口,也就没有把话说一半的想法,康健沉吟几息,索性讲个清楚。
“我之郡守,乃是花了三千七百九十二万所买,治下诸多县官,起步也是七八百万钱,而据我所知,张郡守之官位未花分毫,还无上任费用。”
“对了,将军赴任时,可曾交钱?”
“没有,我官位又不是买的,如何需要交钱?”徐锐有些疑惑。
就见康健微笑摇头。
“大乾腐朽,何处不要钱?将军莫要以为不买官,就不要钱。”
言至于此,康健道了个典故。
“青州以南,有一小县名为赤眉,赤眉之县丞是个极好的清官,真可谓爱民如子,从不贪墨账上分毫,甚至常常用那微薄的俸禄,赈济贫苦。”
徐锐闻言挑眉,如果康健所言不假的话,那小县丞岂是一个极好可以形容?放在当下官场,这简直就是清流中的极品,堪为百官之楷模!
“赤眉所在郡治,有一豪族心善,得知该县丞之事迹,赠其千金。县丞没有推脱当场收受,旋即将钱换为米油,赠予治下所有贫苦,未留分毫……其之贤名由此散出,惊动州府。青州牧为其上奏朝廷,三公皆赞其品德,高升其为当地郡丞。”
“善!”
徐锐颔首,只感到此人品格之高,当真算得上圣贤。此等好官能够得以高升,实在是万民之福,也不失为一段足以远扬的佳话。
谁曾想康健微微一笑,就道:“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三公钦点的贤良,最终却没能走马上任,就连原本的县丞都没能做下去。”
“嗯?此话怎讲?”
“只因他交不起上任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