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走到宜修身旁,两人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后便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宜修轻皱着眉头,心中不知为何有些烦躁:“王爷,此去木兰围场,诸事繁多,还望王爷多加小心。”
胤禛微微点头,神色略显疲惫:“嗯,本王知晓, 莫要担心。”
马车一路上缓缓行动,向着木兰围场的方向驶去,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
而年世兰则在王府中,安心养胎,一时间,王府里面弥漫着安静的气息。
王爷不在,那些侍妾也没了争宠的心思,何况年侧福晋也不是好惹的,就更不敢去她面前作妖了。
所以年世兰在这府里的日子过得那是格外的惬意逍遥。
下人们对她可谓是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有任何的怠慢之举。
玉兰苑内。
一个丫鬟剥好了一颗荔枝递到了年世兰的嘴边:“侧福晋,这是新到的荔枝,可甜了,您尝尝。”
年世兰轻轻咬了一口,微笑着说:“嗯,不错,赏。”
另一个丫鬟也赶忙凑过来:“侧福晋,这是刚做的苏绣手帕,您看看喜不喜欢。”
年世兰拿起来看了看,说道:“这绣工倒是精细,留下吧。”
丫鬟赶忙谢恩:“多谢侧福晋。”
各种各样精致的点心、水果、菜肴,源源不断地被送到年世兰的面前。
“唉,如今这日子过得可真是舒坦。”
年世兰慢悠悠地舒展着身子,懒洋洋地靠在那精致的软榻之上,朱唇轻启,对着身边的颂芝说道。
颂芝恭敬地应道:“那是自然,福晋和王爷都不在,这府里您就是最大的主子,自然什么都得紧着您,以您为先呀。”
年世兰听后,极为满意地笑了笑,说道:“这才是该有的样子,往后也得如此。”
正欲再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突然,一个亲信神色匆匆地跑来,双手呈上一封信,气喘吁吁地说道:“主子,这是从外面送来的信。”
年世兰微微挑眉,伸手接过信,轻轻将其打开。
只是这一看,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古怪,那原本带着些慵懒的面庞上闪过一丝诧异与惊愕。
“福晋,怎么了?”颂芝瞧着主子的脸色变化,心下忐忑,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
年世兰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哈哈,真是没想到啊。”
“信是兄长送来的,说胤禛那家伙在打猎的时候不小心伤到了根本,于子嗣有碍,皇上已然让人将此事封了口,试图隐瞒下去。”
“不过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啊,该知道的人还是知道了,兄长提前给我通个气,好让我做些准备。”
颂芝有些惊讶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
年世兰不耐烦地打断她:“哼,如何是好?我只觉得痛快!”
“他胤禛也有今天,都是报应,真是老天有眼。”
看着年世兰的样子,颂芝有些担心,放缓了声音小心地问道:“侧福晋,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年世兰说道:“怎么办?现在府里除了弘时可就只有我肚子里这个孩子了。”
“我倒要看看他如何选择。”
说罢,年世兰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与幸灾乐祸,那精致的面容上写满了快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胤禛日后的狼狈模样。
半个月后,王府门外那熟悉的地方静静地停着一辆马车,车身上的装饰彰显着主人的尊贵身份,正是胤禛回来了。
此时,时间已然来到了八月中旬,炎热的气息仍在空气中弥漫。
年世兰的肚子也已经高高隆起,她已经怀孕六个多月了。
本来年世兰还想去看看胤禛,但胤禛回到王府后,便径直走向书房,而后紧紧地关上了房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隔绝在外,任谁求见也都一概不见。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有什么要紧的公事要完成 ,实际上他在书房,他要么烦躁地来回踱步,要么就是面色阴沉地坐在书桌前发呆。
…………
这天,宜修身为嫡福晋想要去劝劝他,就去了书房。
看到宜修的那一刻,苏培盛心里有些发苦,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苏培盛,王爷现下可方便?”
苏培盛朝宜修行了一礼,面带苦涩得说道:“福晋,王爷心情不好,不想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