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回道:“奴才也问了,可槿汐只说觉得碎玉轩清净,奴才当时就觉着这理由太过牵强。”
“这宫中之地,哪一处不是人多眼杂、是非不断,哪有真正清净之所。”
“何况以奴才对她的了解,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背后或许另有隐情。”
皇上冷哼一声,脸色变得阴沉,目光中透着寒意,道:“哼,这宫中之事,向来复杂,哪会如此单纯。”
“怕是背后有人指使,或者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苏培盛,你继续留意着,务必把事情查个清楚,看看她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苏培盛应道:“是,皇上,奴才定会小心探查,哪怕是蛛丝马迹,奴才也定当不放过,定会查清事情的真相,绝不让皇上为此事忧心。”
……
最近,苏培盛的心情很是不错。
每日在宫中行走,脚步都显得格外轻快,新人还未入宫,一切都还来得及。
这一次,他在心底默默发誓,无论如何,拼尽自己的全力,也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来伤害皇上。
这段时间,苏培盛对皇上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
皇上在养心殿专心处理政务时,他在一旁默默伺候。
皇上偶尔停下笔,揉了揉眉心,他便会适时地递上一杯茶。
皇上翻阅奏折时间长了,他会轻声提醒皇上注意休息。
这一日,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养心殿内。
皇上坐在桌前,正欲提笔批示奏折,苏培盛又如往常一般,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意,双手稳稳地端着新泡好的茶,小步快走到皇上跟前,微微弯腰,声音轻柔地问道:“皇上,这新泡的茶水可合您心意?”
皇上抬起头,目光落在苏培盛的脸上,眼神中露出一丝疑惑和不解。
这些日子以来,苏培盛这般殷勤周到,几乎到了有些反常的地步,这让皇上心里不禁有些毛毛的,总觉得事有蹊跷。
再一次看到苏培盛一脸谄媚的笑地站在自己面前,殷切地询问自己茶水泡的怎么样,皇上再也忍不住了,皱了皱眉头,放下手中的笔,脸色微沉,语气中带着几分威严和疑惑,问出了声:
“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反常?这般小心翼翼、殷勤备至,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朕?朕可不喜欢这拐弯抹角、遮遮掩掩的做派,有话直说!”
苏培盛听到皇上的质问,心里“咯噔”一下,连忙跪下说道:
“皇上息怒,奴才对天发誓,绝无半点隐瞒之心,只是奴才近日想明白了许多事,决心要更加全心全意、尽心尽力地侍奉皇上。”
皇上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威严地说道:“哦?你倒是说来听听,究竟想明白了何事?莫要拿些虚词来妄图糊弄朕。”
苏培盛重重地磕了个头,声音颤抖且饱含深情地说道:
“皇上,奴才自小就在宫中伺候,打从记事起,便有幸跟在皇上身边。”
“这么多年来,奴才亲眼目睹着皇上为了江山社稷宵衣旰食、日夜操劳,那殚精竭虑的模样,让奴才心中既充满了无尽的敬佩,又疼惜不已。”
“皇上,您肩负着天下万民的福祉,所承受的压力和辛苦岂是常人所能想象!”
“每每想到此处,奴才便常常自责不已,恨自己愚钝无能,不能为皇上分担更多,总觉得自己做得还远远不够。”
“如今奴才愈发觉得,自己能在皇上身边侍奉,那是祖上积德,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
“所以奴才暗自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在这日常的侍奉中更加用心、更加仔细,这些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皇上沉默了许久,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说道:“你这老小子心思倒是巧,起来吧,若你真是如此想,那便好。”
“但倘若让朕发现你有什么不轨之心,可别怪朕无情。”
苏培盛起身时腿还有些发软,忙不迭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说道:“谢皇上,奴才定当忠心耿耿,肝脑涂地,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敢有二心。”
“若有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皇上听了苏培盛这番掏心掏肺的话,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动,脸上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轻咳一声,说道:“罢了罢了,你既有此心,往后好生伺候便是。”
从那以后,苏培盛侍奉皇上愈发用心,事事都想得周全妥帖。
皇上也对他的忠诚和勤勉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