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宴会上,皇上多饮了几杯酒,在醉意朦胧中宠幸了养心殿的宫女。
第二日,此宫女便被封为许答应。
这位女子生得容貌极好,温婉的气质中蕴含着江南水乡的独特韵味,让皇上颇为喜爱。
不久之后,皇上又将她晋升为常在,并赐号“容”,意为“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这位容常在倒是一个识趣之人,深知宫中的生存之道。
她时常前往皇后处侍奉,姿态端得极低,谨小慎微,不敢有丝毫差错。
皇后见她如此乖觉,也默认了她跟在眼前,对她的侍奉还算满意。
过完年,甄嬛和容常在相继查出有孕。
皇后为此头痛不已,心中烦忧这两人若都平安产子,必对自己的地位有所威胁。
倒是剪秋的一番话使皇后改变了主意。
“成年皇子哪有从小养在身边没人亲近,这不是现在就有一个现成的吗?娘娘也该为自己的未来考虑考虑了。”
皇后还是有些不乐意,但最后经过剪秋的再三劝阻,以弘晖阿哥还未有香火成功说服皇后。
想通了这件事,皇后倒是开始护着容常在的胎了,容常在心里也清楚皇后此举何意。
不过是想拉拢她,将来为自己所用,但为了腹中孩子的前程,她也默认接受了。
毕竟,哪个做额娘的会拒绝儿子将来能当皇帝的可能呢?
至于甄嬛的胎,能不能顺利生下来是一回事,能不能养大又是另一回事,她倒也不是十分担心。
六月,鄂敏揭发甄远道私藏年羹尧密友钱名世的《古香亭诗集》,此事被隐射为甄远道同情与皇帝争夺天下的敦亲王和十四王爷。
皇帝本就生性多疑,鄂敏的此番告发更是让他对甄远道起了深深的疑心。
为了试探甄嬛,皇帝还特意拿钱名世的《古香亭诗集》前来。
但甄嬛觉得这诗集写得实在普通,没有什么文学收藏价值,除非是出于个人喜欢或者作为钱名世的知己好友才会收藏。
她这无心之语,在皇帝听来,却进一步坐实了她们父女同情敦亲王的罪行,导致皇帝对他们父女心生不满。
之后在养心殿上,鄂敏向皇帝禀报,称京中官员都要写诗责骂钱名世,且将这些诗结合成集刊印派发全国。
鄂敏还提到甄远道并未作诗谴责钱名世,他自称文采不佳不能以诗作见人。
皇帝不禁质疑道,甄远道是言官出身怎会作诗不佳。
鄂敏进而表示,前次他曾禀报甄远道私藏钱名世的逆书,此次又不写诗谴责,恐怕其真的心怀异望。
皇帝想给甄远道最后一次机会,让鄂敏不要以自己的名义胁迫甄远道,而是婉转劝告他,并给了三日时间,若肯谴责钱名世便罢了,否则也会处置他。
但由于鄂敏的瞒报,导致甄远道并未收到皇帝的旨意,未能谴责钱名世。
最终,皇上下旨将甄远道革职收监,其家眷也被圈禁府中。
此事本是瞒着甄嬛,奈何宫中有人故意想让她知道消息。
甄嬛得知父亲甄远道被革职收监后,挺着孕肚心急如焚地求见皇帝。
当时皇帝正在给纯元皇后写信,对甄嬛的态度冷淡至极。
甄嬛提醒皇帝念及甄远道的忠君之心,但皇帝却表示已下旨将甄远道及其家眷流放宁古塔,不必给披甲人为奴,住在那里即可,在他看来这已算是姑念其辛苦的从轻发落。
甄嬛难以置信,宁古塔苦寒无比,她的父母难以承受这样的苦楚,并且怀疑皇帝是对敦亲王与年羹尧一事耿耿于怀而疑心他人。
甄嬛越想越气,一时之间痛心无比,情绪激动之下导致早产。
后来,甄嬛生下女儿胧月。
因着此次“莞莞类卿”一事,甄嬛更是对皇帝心灰意冷。
她意识到皇帝此前对自己的万般宠爱只因自己的容貌与纯元相似,心中的爱意瞬间化为乌有,于是决定离宫修行。
皇上听闻她的决定,冷哼一声道:“不想享荣华富贵,那就去做姑子吃苦吧。”
甄嬛来到甘露寺后,日子起初过得清苦。
好在后来,得了果郡王的陪伴,她的生活还算如意。
然而,好景不长,果郡王被皇上派去治水,传过来的却是果郡王身死的消息。
甄嬛大悲之下得知自己已经怀孕一个月,而在宁古塔的甄远道得了鼠疫,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