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安在那场闹剧结束之前,便匆匆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毕竟,一旦沈清菀回过神来,必定会察觉是她在其中煽风点火。
没想到,太子对她竟是如此深情厚爱!
时至今日,她已然抹黑了皇家的颜面,可太子也不过是发了一通火,便选择了原谅。
要知道,庶出与外室女可是有着云泥之别。
虽为庶出,好歹也是侯府的女儿,自然有侯府作为依靠。
可倘若她是外室女,那便是道德沦丧之下的产物,定会遭到人人的唾弃与谩骂。
否则,郑氏尚未嫁入侯府便怀有身孕,与父亲私通之事,又怎会在京都掀起这般轩然大波?
还不是因为众人对这外室皆是深恶痛绝!
外室于一场婚姻而言,乃是最为卑贱、最难以见光的存在。
“小姐,太子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了二小姐?”
云珠亲眼目睹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心中满是愤懑不平。
她以往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二小姐并非侯爷亲生,却能比自家小姐更得侯爷的宠爱。
没想到郑姨娘竟是外室,与侯爷背着夫人暗中苟合,这才有了二小姐!
也难怪侯爷对二小姐疼爱有加,原来本就是他的亲骨肉。
二小姐心机深沉,不仅将此事隐瞒得严丝合缝,还抢走了太子的婚约。
好在自家小姐棋高一着,揭穿了她外室女的身份!
更何况太子并非小姐的良配,小姐如今已然与宸王殿下订下婚约!
宸王身份尊贵,就算是太子也要尊称一句皇叔,相较之下,宸王妃的地位无疑更胜一筹。
“怕什么,太子能容忍又有何用?陛下和皇后娘娘未必能容忍她外室女的身份。”
沈棠安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双手优雅地交叠在身前。
皇家最是看重颜面!
皇后本就对这门婚事心怀不满,只怕此事一出,即便没有确凿的证据,沈清菀也会在流言蜚语中从此声名狼藉,毕竟这本就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沈棠安话音刚落,云珠的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欣喜之色。
“小姐说得极是,那沈清菀此番定然是在劫难逃。只是,小姐也要小心她狗急跳墙,做出什么疯狂之举。”
沈棠安轻轻抿了一口茶,神色从容自若,起身缓缓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景色。
“她若敢轻举妄动,那便是自寻死路。如今局势对我们有利,只需静观其变。”
与此同时,沈清菀在自己的房中,气得咬牙切齿。
“沈棠安,你竟敢如此算计我!我定不会让你好过。”
她狠狠地将手中的帕子摔在地上,事到如今,她只能去求父亲救她。
只要父亲公然承认她的身份,府外的流言蜚语便可不攻自破。
她分明该是侯府的嫡女,若非沈棠安母女从中作梗,又怎会沦为外室女!
沈纪元刚从宫中回来,脚步沉重,脸色阴沉得犹如即将来临的暴雨。
他被陛下因京都的流言斥责行为不检、教子不严,被劈头盖脸地训斥了一番,此刻心情糟糕到了极点。
沈清菀全然不知他的艰难处境,满心只有自己的困境,心急火燎地冲了过来。
“父亲,女儿如今深陷困境,您一定要救我!”
沈纪元怒目而视,“救你?你瞧瞧你惹出的这一摊烂摊子,让整个侯府都跟着蒙羞!”
他全然忘却了,此事的根源在于他自己,若他未曾将郑氏养在府外,又怎会闹出这样的丑事。
好在此事仅有一些流言,尚无确凿的证据,否则他的爵位早该被撤下,滚回老家种地去了!
即便如此,京都的流言也足以让那些看他不顺眼的文官借机弹劾一番了。
本就正因这件事发愁,焦头烂额之际,沈清菀还来添乱,让他的心情愈发糟糕,整个人都阴沉得可怕。
沈清菀泪如雨下,“父亲,女儿一直敬您爱您,如今您怎能如此绝情?”
“绝情?”沈纪元冷哼一声,“你行事张狂,毫无分寸,倘若安分守己,又怎会传出这样的事来?”
“是沈棠安!她在京都散播流言蜚语,想要抹黑父亲与女儿,她嫉妒女儿抢了她太子妃之位,在报复女儿!”
沈清菀跪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一如往日那般楚楚可怜。
“无凭无据,你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