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姨娘说到做到,当晚便寻了个由头来到沈纪元房中。
她精心打扮过,妆容楚楚可怜,眼神中满是哀怨。
沈纪元正坐在桌前看书,见郑姨娘进来,微微皱了皱眉。
“你来做什么?”
郑姨娘莲步轻移,缓缓走到沈纪元身边,轻轻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
“侯爷,妾身知错了。此去佛堂多日,早已反复自省,妾身不该争风吃醋,侯爷您是妾身的依靠,妾身怎能如此不自量力。”
沈纪元闻言,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脸上冷淡的神情褪去了许多。
“你确实反省了不少。”
他对郑氏自然还是有感情的,见她这般服软,心中虽原谅了她,但面上还是要端着的。
郑姨娘见沈纪元神色有所缓和,心中暗喜,眼眶中适时地泛起泪花。
“侯爷,妾身这些日子在佛堂,每日都在思念侯爷。想到曾经的不懂事,妾身悔恨不已。妾身愿往后余生,都陪伴在侯爷身旁,为侯爷分忧解劳。”
沈纪元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郑姨娘,心中终究不忍,伸手轻轻扶起她。
“起来吧,既已知错,以后便莫要再犯。”
郑姨娘顺势起身,倚在沈纪元身旁。
“侯爷放心,妾身定当谨遵侯爷教诲。妾身以后定当尽心尽力伺候侯爷,再不会争风吃醋。”
沈纪元微微点头,放下手中的书,揽过郑姨娘的肩膀。
“你知错就好,本侯也不想如此对你,如今你既已回来,日后务必安分守己。菀儿就要出嫁,你身为生母近些时日还需低调行事。”
郑姨娘听闻沈纪元提及女儿出嫁之事,心中一暖,忙应道:“侯爷放心,妾身知晓轻重。菀儿出嫁乃是大事,妾身定当谨慎行事,不给菀儿添麻烦。”
沈纪元微微颔首,眼中露出几分欣慰之色。“菀儿自幼娇生惯养,此次出嫁,本侯心中也有诸多不舍。你需多教导她为人妻、为人媳之道,莫要让她在夫家受了委屈。”
郑姨娘眼眶微红,“侯爷放心,妾身定会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菀儿。妾身也会祈求上苍,保佑菀儿一生顺遂,夫妻和睦。”
两人沉默片刻,郑姨娘又轻声说道:“侯爷,妾身不在的这些日子,府中可还安好?”
沈纪元轻叹一声,“府中一切如常,只是少了你在身边,总觉得有些冷清。”
郑姨娘心中欢喜,面上却依旧温婉,她眼眶微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侯爷,咱们菀儿即将嫁给太子殿下为侧妃,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可妾身想到菀儿的嫁妆,心中实在担忧。妾身与菀儿进府时没什么家底,如今实在拿不出像样的嫁妆。侯爷,您可不能亏待了菀儿呀。”
“此事本侯会考虑,无需你忧心。”
沈纪元脸色当即冷了下来,原来她来找自己是为了此事,还以为身边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人,谁曾想都是来算计他的。
郑姨娘见沈纪元脸色变冷,心中一慌,连忙跪下,声音微微颤抖。
“侯爷息怒,妾身实在是心疼菀儿,怕她在夫家受了委屈。妾身自知不该在此时提及此事,可妾身心中实在牵挂菀儿的未来。一想到菀儿即将嫁入太子府,那是何等尊贵之地,若没有像样的嫁妆,妾身真怕菀儿会被人轻视。
侯爷,妾身与菀儿进府时本就没什么家底,实在是无能为力,这才斗胆向侯爷提及此事。妾身也知道此举不妥,但实在是爱女心切,还望侯爷体谅。”
沈纪元看着跪在地上的郑姨娘,心中的怒气虽稍减,但脸色依旧阴沉。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你可知你这般行为,让本侯如何想?本侯以为你是真心悔过,却不想你仍是带着目的而来。”
郑姨娘连忙磕头,泪水簌簌落下。
“侯爷,妾身知错了。妾身真的只是为了菀儿的未来着想。妾身在佛堂的这些日子,每日都在反思自己的过错,妾身对侯爷的真心从未改变。此次提及嫁妆,实在是一时糊涂。侯爷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妾身万死难辞其咎。”
沈纪元沉默不语,心中的怒火却仍未完全平息。
郑姨娘见状,继续说道:“侯爷,妾身以后定当谨言慎行,再不会惹侯爷生气。妾身会尽心尽力伺候侯爷,也会好好教导菀儿,让她在太子府中安分守己,不给侯爷添麻烦。”
过了许久,沈纪元的脸色才稍有缓和,他叹了口气,说道:“起来吧,本侯说会考虑便会考虑。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