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周围一片死寂,紧接着便是一阵惊呼。众人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沈怀川。那曾经被认为残废的双腿,此刻稳稳地站立着,身姿挺拔如松,仿佛从未有过任何伤病。
沈母和沈棠安也面露惊喜之色,沈棠安眼中更是闪烁着骄傲的泪花。
沈怀川看着孙诚震惊得合不拢嘴的模样,淡淡地说道:“孙公子,莫要以貌取人。我本不欲在此刻显露此事,但你却咄咄逼人。我虽曾历经伤病,但如今早已痊愈,而你心中的狭隘与嫉妒之伤,怕是无药可医了。”
孙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怎么也没想到,沈怀川的腿竟然已经好了。
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刚刚还盛气凌人的模样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满脸的尴尬与狼狈。
周围的考生们此时也纷纷议论起来。
“原来沈公子的腿已经好了,真是太好了。”
“沈公子这般气度,又有如此才华,此次春闱定能高中。”
“这孙诚也太过分了,如此羞辱沈公子,现在可算是自食恶果了。”
孙诚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心中又羞又恼,但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他深知自己今日的行为已经彻底沦为众人的笑柄,只能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灰溜溜地转身走进了考试院。
沈怀川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衫,他再次回头看向母亲和妹妹,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坚定。
然后,他迈着沉稳的步伐,朝着考试院大步走去。
他的背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仿佛预示着他即将开启一段新的辉煌征程。
沈母欣慰地对沈棠安说:“你哥哥真是让为娘骄傲,不管此次春闱结果如何,他今日此举,已尽显我沈家儿郎的风范。”
沈棠安点头微笑,她望着哥哥远去的背影,轻声说道:“哥哥定能不负所望,高中归来。”
孙诚灰溜溜地走进考试院后,那股羞恼就像一条毒蛇在他心中盘踞,不断啃噬着他的理智。
他的脸涨得通红,牙关紧咬,坐在考位上,眼神中满是怨毒。
他深知,今日若不将沈怀川彻底扳倒,他往后在京都必定成为众人的笑柄。
于是,一个阴险的计划在他心中迅速成型。他先是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考生和考官,确定没人注意自己后,才缓缓地将手伸到衣角处。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用力撕下一块不大不小的衣角,尽量不让这个动作发出太大的声响。
接着,他从墨盒里蘸了蘸墨汁,开始在衣角上写字。他的笔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凌乱,但内容却十分恶毒。
他写道:“主考官大人,考生沈怀川作弊,他事先将答案藏于袖口,考试时偷看,请大人明察。”
每写一个字,他心中的怨恨就多一分。
好不容易写完,他将衣角小心翼翼地叠成一个小方块,藏在手心之中。
这时,他的心砰砰直跳,额头也冒出了冷汗,生怕被人发现。
交卷的时刻终于到了,考生们纷纷起身走向考官。
孙诚的眼睛在人群中急切地搜索着,突然,他看到一个小厮正端着茶盘往考官休息的地方走去。
他眼睛一亮,装作不经意地站起身来,故意朝着小厮的方向撞了过去。
在碰撞的瞬间,他以极快的速度将藏着衣角的手伸到小厮的手中,同时用极低却充满威胁的声音说:“把这个送到主考官大人那里,就说有人亲眼看见沈怀川作弊。若是敢说出去半个字,你就别想在这京都城里混了。”
小厮被吓得脸色苍白,身体一哆嗦,手中的茶盘差点掉落。
孙诚见状,又赶忙塞了一锭银子到小厮手里,小厮这才匆匆朝着主考官的方向走去,而孙诚则重新坐回座位,脸上露出了一丝阴狠又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沈怀川被逐出考场的狼狈模样。
沈怀川对这一切阴谋浑然不知,他全身心地沉浸在答题之中,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他隔绝开来。
他的坐姿端正而沉稳,脊背挺直,犹如苍松屹立于山峰之顶,不惧风雨。
他目光坚定地落在试卷之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胸有成竹的光芒。
每一道题在他眼里都像是一位熟悉的老友,他微微沉思片刻,便迅速提起笔,笔锋刚劲有力地落在纸张上。
那笔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在他的手中行云流水般舞动着。
对于那些论述题,他引经据典,从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