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屿眉头更皱,再打一个,继续被挂。
他气笑了,把手机扔到一边,“派车,回公司。”
“是。”
助理很快安排好车,车子离开别院,朝着市中心开去。
然而走了没多久,车子经过一条小河,傅斯屿突然出声,“停车。”
车子停下,傅斯屿看向窗外。
河边小船上,苏苒站在那里,正朝着这边挥手。
傅斯屿下车,刚走到河边,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穿着时尚,戴着斗笠的男人从船舱内走了出来。
他走到苏苒身边扶了苏苒一下,然后亲昵的拍了拍苏苒的头,苏苒冲着他笑了一下。
傅斯屿站在一边,倒像是个突兀的闯入者一样。
傅斯屿眸光变冷,“苏苒,跟我回去。”
“哦好。”
苏苒背后似乎背着什么东西,她把背包拿下来递给傅斯屿,“你帮我拿一下。”
傅斯屿下意识的伸手,目光扫过男人扶着苏苒的手,又把手放了下来,“不会自己拿吗?”
苏苒也不恼,果真自己拿着包,她踩着船板准备上岸,但船和岸的距离有点远,苏苒背着包,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掌握不住平衡,一下就摔进了水里。
傅斯屿上前一步准备去救,船上的男人已经跳了下去,岸边水不深,苏苒直接被他拉了起来。
昏暗的夜色中,傅斯屿眸光晦暗,终究是站着没动。
在船上男人的帮助下,苏苒很快就上了岸,船上男人也跟着一起走过来。
他的斗笠被水掀翻,这时,傅斯屿才看到,男人的长相,和他的穿衣风格完全不一样。
他大概有五十岁了,体型倒是很好,面容黝黑,有着一脸爽朗的笑容。
“小夫妻吵架是正常的嘛。”男人看向傅斯屿,“我听你媳妇说惹你生气了,但她也是真的想跟你认错,你看,她跟着我在水里泡了一下午呢。”
傅斯屿不解,“水里?什么意思?”
“没什么没什么。”苏苒拉了拉傅斯屿的胳膊,“走啦,这里好冷,我们先回车上吧?”
傅斯屿看了苏苒一眼,任由她带着自己走到车边。
等到苏苒坐上车,傅斯屿却又开口,“那人救了你,还没感谢,我去去就回。”
说着,傅斯屿便返回到岸边。
男人跟他说了几句话,傅斯屿给了他一些钱,很快的,傅斯屿又返回到车上。
此时,苏苒能很明显的感受到,傅斯屿脸色缓和了许多。
傅斯屿不开口,苏苒就不说话,她拿着毛巾,沉默的擦拭着湿发。
终于,傅斯屿忍不住问了一句,“你这包里装的什么?”
苏苒抬起头,有些难为情,“被水泡烂了都,没什么。”
说着,苏苒把包往自己身后扒拉了一下,似乎很不想让傅斯屿看到。
但她越遮掩,傅斯屿就越会好奇。
傅斯屿伸出手,从苏苒身后把包拿过去。
他解开包,里面是几株已经被水泡的发黑发涨的荷花和莲蓬。
傅斯屿眉头皱起,果然跟那个男人说的一样,“你跟他跑到深湖一下午,就为了摘这个?”
苏苒低着头,眉眼素净,“我听爷爷说,你小时候喜欢吃这个,就想去摘一点送给你,让你消消气的。”
“我什么时候喜”傅斯屿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很小的时候,他跟着家人去洪湖游玩,确实吃了好一阵子新鲜的莲蓬。
那时候,父母出去赏荷,回来的时候就给他带一把莲蓬。
只是北方不常种荷,也没有了给他带这些的家人,这段记忆,就此尘封许久。
傅斯屿目光落在那微微泛青的莲蓬上,“小时候的喜好而已。”
“现在也可以回忆童年嘛,可惜被水泡过,不知道会不会不好吃了。”
傅斯屿没接话,目光落在另一个包上,“这里面又是装的什么?”
“这个.....”苏苒脸颊泛红,“这个也被水泡过了,还没弄好,等弄好了再送给你吧。”
然而傅斯屿直接将包打开,里面是半条织的很粗糙的围巾,围巾尾部,还有一个不规则的爱心。
傅斯屿当然不知道,现在的市场上,已经有了专门的“粗糙工艺礼物”,越粗糙,越像是自己亲自做的。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这是苏苒亲手做的。
“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