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个人发软,扶着电梯壁的手冒出不少黏腻汗水。
叮一声。
电梯门开。
宁沐心猛颤。
方才那种迸发出的恐惧再度席卷而来。
她双腿都在打颤。
书房外有监控和人脸识别系统,不需要敲门,会自动打开。
秋日阴凉的风汹涌袭来。
算是短暂驱散走她身上一部分恐惧的热潮。
“你来了。”
苍老而厚重的声音,猛地坠在宁沐心尖,她身形一晃,却一步踏进不算太明亮的书房里。
年迈的老者杵着拐,隐没在阴影中的面庞看不清情绪,但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感汹如潮水。
时隔多年,宁沐再度与自己父亲面对面,仍是喘不过气,她只能将指甲嵌入掌心,利用尖锐刺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爸,您叫我要送我什么礼物?又是囚禁?”
她跟这位父亲可没什么感情。
属于一说话就会动手,一说话就会点燃一方的火。
砰。
一只茶杯从她额角擦过,而后,坠落在地摔个粉碎。
自然,粉碎的还有宁父那张久经风霜,却不减威严的脸,他布满老茧的手指对着她鼻子,“万婷可真是给我生了个好女儿。”
“克母克兄妹在你身上永不会结束?”
他音调不高,愤怒值拉满。
宁沐额角一跳,转瞬间明白过来宁父叫她上来做什么,“您是想说我今天打了宁桦林?欺负了宁浅?”
“爸爸,你怎么永远学不会寻找真相呢?虽然我们几个不同母,但都是您的孩子,可是,我感觉自己像垃圾桶里捡来的呢。”
“难道我的眼睛看到的事情还不算真相?!”宁父被她平静无所谓的态度彻底触怒,嘶吼声破出上嗓音的一瞬间。
宁沐耳边生风。
紧接着啪的一声。
她被扇倒在地,耳边出现短暂耳鸣,手背用力蹭掉嘴角溢出的血,她抬起阴郁的眼瞪向年迈的父亲,“爸,您都一把年纪了,老花眼早就有了,没准您看到的是假的呢?”
“再说,您怎么不去问问溪溪,溪溪现在还在昏迷不醒——啊。”
宁父举起拐杖重重敲在她纤薄的后背上。
这个拐杖是鹰嘴头,猛然砸下来,她痛得要把胆汁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