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医院。
徐负雪一睁眼,就看到吴邪硕大一颗脑袋映入眼帘。
“负雪……别担心,别难过,我们都陪在你身边。”
吴邪递过来一个古朴的盒子,里面的手镯绿的透亮,一看就非凡品。
徐负雪:?
“对的小负雪……别太难过,胖爷我回去给你烧香香的蟹蒸饭,不吐槽你长胖了。”
“啊?”
“嗯……这样的话,我也就既往不咎一些事了……”黑瞎子也憋着笑,尽可能的使自己面子上难过点,“别难过,就是稍稍……有些不一样。”
有病吧?
“……负雪,之后有什么想要的都行,”解雨臣犹豫一下,还是递了一张黑卡,“解家通用,拿着吧。”
张起灵在一旁,安抚地拍拍她的脑袋,眼神里是希望她能振作起来的肯定。
“我得重病了?我不就从喜来眠出趟门我重病了?”徐负雪怀疑不是自己疯了就是吴邪他们疯了,“你们什么眼神?”
“负雪啊……”吴邪强忍着泪(笑)水(容),“别难过,只是变了个性别而已……”
“什么?!老子变性了?!”
徐负雪吓得赶紧一摸胸口。
“吓死我了,”徐负雪松了一口气,瞪着几人,“吴邪,你再多瞎扯一句话呢?”
“不是?”背后藏着照相机的黑瞎子愣住了。
这和想象的不太一样啊?
“负雪……那个就是你不觉得不太一样了吗?”
胖子小心翼翼地提出疑问。
徐负雪觉得胖子有些莫名其妙了:“有……有啥不一样?”
“负雪……变成女孩也不是坏事,”解雨臣还是有点痛心的,这孩子恐怕是悲伤过了头,“以后你还有更多种的衣服选择……”
“不是我为什么要难过。”
“你不应该难过吗?”
徐负雪抽抽嘴角。
女孩……
原来骨相没来得及变吗?
她虽然没考虑过自己真的会爆马,但是……
“这有什么难过的。”
吴邪听到这话,突然感觉自己有些歉疚。
他们这么幸灾乐祸,而徐负雪竟然还能如此坚强的面对现实。
真是太身残志坚了。
而此刻脑袋懵懵还以为自己只是从喜来眠刚出了门的徐负雪也敏锐的反应过来这里好像不太一样。
医院的设备未免也太过时了,有小花在,她绝对不可能住院住这。
徐负雪转转脑袋,突然发现了黑瞎子背着的手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对变性表示遗憾……照相机……不对劲的医院……年轻了的面孔……
徐负雪顿悟了。
“你们他妈和我演戏呢,”徐负雪咬牙切齿地说,“从哪弄来的人皮面具和场地,都闲得慌了是吧,小花!胖哥!你们还陪着一起这师徒俩一起玩我呢!够不够处了!”
还没说完徐负雪的魔爪已经伸向了吴邪。
“等等等等!”
吴邪感觉自己脸和脖颈的地方一阵痛,赶忙试图挣脱出来。
“没带人皮面具!别搞!别搞!”
“我信你个大头鬼吴邪!”
“负雪,负雪手松松,”胖子抱住吴邪的腰试图把人拔出来,“小哥!黑爷!帮帮忙!”
张起灵和黑瞎子对视一眼,还是过去找着角度试图把嗷嗷叫的吴·萝卜·邪给拔出来。
“没带?”徐负雪重新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还没反应过来的黑瞎子,嗷的一声扑过去夺下照相机,“说!带这个是想干什么!”
黑瞎子眼神有些飘忽。
“就……看到你醒来,这不得给你留点照片以后当纪念是吧……”
“纪念?”徐负雪差点没气笑,她难道还不了解黑瞎子的品性,“变性”、“别难过”,这种词一出她都知道对方是想干什么,“我看你就是想留丑照!齐先生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有意思。”
徐负雪刚说完,拿起相机就是一顿咔咔乱拍,从下往上死亡视角,上蹿下跳寻找最佳机位,闪光灯没关,照相机不停地运作着。
夸张点说,不算亮堂的病房内,从外面看,这里面和做电焊一样了。
徐负雪手上一发力,针管直接从手背上脱下来,手上滋滋冒血也没停下动作。
“别拍!”
“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