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干一枚呀:……哼!】
“啊啦?”领头的徐负雪抬眸发现了不一样的景色,“看来走到一半了。不过那上面是什么?丑陋版晴天娃娃?”
“我倒是觉得像小瓷娃娃。”
解雨臣看着上面的陶罐,听着徐负雪的晴天娃娃突然想到了小瓷娃娃。
“小瓷娃娃?”张海清听到这个心情倒是有些复杂,轻轻拍了拍解雨臣的肩,“没关系……以后想做什么,我们都在,都给你兜底。”
“都过去了。”
解雨臣淡然的轻笑一声,显然没想到张海清竟然知道小瓷娃娃的事。
年幼时跟着家里人去莫名死绝的村里收货,也不知是不是真有本事的道士让他一人去了祠堂。
毕竟这样死人最少,大不了自己大病一场。
两个小瓷娃娃。
或者准确来说,死口娃娃。
只要凑成一对,两个放一起,就能成片的死人。
不过这一世……棠棠哭闹着非要陪自己进去。
出来大病一场的只有一人。
*
“……这东西,”吴三省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们是这么拿到的?”
解雨棠没有出声,淡淡的抚摸着手里的小瓷娃娃,眼里流露出的却是怜惜。
“当然啊三叔,”吴安想赶人了,急忙走向解连环,“棠子和花哥从小没有父亲顶着家主的位置,可不就是要他们来接手?”
“那也不是让两个孩子当炮灰的理由!”
“吴三爷何必如此激动,”解雨棠淡定的点了一下小瓷娃娃的脑袋——手上这份是女孩子,还有点小辫子——然后左挪了下位置,“我们解家兄妹的往事……怎么,给三爷听心疼了?”
“……你都说了我们吴家和解家有姻亲,有时候也可以适当求助一下。”
“三爷慢走,”解雨棠开始赶客了,抑扬顿挫的声音柔和而坚定,“一次能帮,两次能帮,可是次次都能帮吗?次次都能在我们需要救援的时候如同天神一般降临吗?”
解雨棠闭眼。
好黑啊。
一切似乎又回到了那个主家上下成年男丁全部再无上任之力、自己和哥哥走投无路一夜未休不断逃窜的夜晚。
黑色和红色不断交融,鲜血和绝望交织在人心中。
黎明在苦苦的哀求中挣扎着从东边爬起,但墨色的阴霾却从未散去。
“我解雨棠无能,护不住解家上上下下,但只愿保护哥哥一生平安喜乐。
谁敢动我哥,我要谁的命,很简单的道理。
至于这个娃娃……不过是个小时候的纪念品罢了。
都一切与您无关,吴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