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内,一个胡子拉碴,满脸横肉,双手被铐住的男人正坐在椅子上。
只见他一边抖着腿,一边观察着四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
沈逸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将男人的小动作全部尽收眼底,这才缓缓将门打开。
与沈逸一起进去的,还有陈之南和袁宇。
或许是第一次真刀真枪地与嫌疑人在审讯室面对面,这个袁宇瞧着,似乎比坐在对面的刘强还要紧张一些。
男人见有人进来,忍不住抬头去看。
不过看了一眼后,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抖起了腿,眼神飘忽不定。
可还不等沈逸几人问话,这个刘强倒是抢先开口道:
“我又没犯事儿,你们抓我干什么?警察也不能随便抓人吧!”
见刘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沈逸冷笑道:
“你这话说的可不对。
你要是没犯事儿,我们不可能抓你。
既然抓了你,那就说明你有问题。
刘强,你也不是第一回进来了,规矩呢你也都懂,是你自己痛痛快快说了呢?还是我帮你说?”
“说……说什么?
我又没犯事儿,我知道你们让我说什么?”男人眼神不屑,似乎料定了只要他不开口,警察就拿他没辙似的,“我现在可是良民,别以为我不懂法。
啊,你们警察让我说我就说啊?”
“啪”地一声,沈逸猛地拍了下桌子,然后用手指着面前的男人大声喝道:
“我告诉你啊,别跟我这耍无赖!
耍无赖也不管用!
你当这是哪儿啊?是你们家炕头啊?
告诉你,让你说那是给你机会,是让你立功赎罪,将功补过,别不分好赖不知道珍惜。
怎么,这么多年大牢还没蹲够啊?
我要是说了,你可就真没机会了,知道吗?
我问你,这个月的十五号,也就是大前天,你干嘛了?”
原本还气焰嚣张的刘强被沈逸这么一吼,顿时老实了不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和没说一样。
“十五号?我在家啊,怎么了?”
“在家?家里就你一人吗?”
“就我一人。”
“有谁能证明吗?”
“那没有。”
“那你在家都干什么了?没出去吗?”
“没出去,怎么了?”
“那我再问你,那天中午的十点四十一分,你给谁打电话了?”
“打电话?”听到这里,男人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很快恢复过来,“我是打电话了,打给了杨建军,怎么,不行吗?”
“打给杨建军?
可是据我们所知,你与杨建军的关系并不好,你给他打电话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啊,就是随便唠几句。
我说警察同志啊,你们到底要问什么?杨建军究竟怎么了?”
见此,一旁的陈之南开口说道:
“杨建军死了。”
“什么?他死了?”听到这话,刘强“噌”的一下,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满脸地不可置信。
“坐下!坐下!”
直到这时,男人似乎才明白过来。
“你们不会以为是我杀的杨建军吧?”
“刘强,你不是在里面的时候就扬言,一定要做掉杨建军吗?”沈逸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这话可不止一个人听见过啊。
更何况,我们还发现你恰巧在杨建军死之前给他打过电话,这个你怎么解释呢?”
“我承认,我……我是给他打过电话,可我没杀他啊!”此刻的刘强忽然有些慌张。
“仅仅只是打过电话而已吗?
那为什么我们在死者杨建军的指甲缝中提取到了你的dNA?”
这一下,男人终于绷不住了。
只见他几次想要站起来,却都不得不被强行按回在椅子上。
不一会儿的功夫,男人便满头大汗。
“警察同志,我……我承认,我是去见了那个杨建军,可我真的没有杀他,我就只是打了他一顿而已,真的。”
“刘强,你想好了再说。
你不是刚刚还说,你一直都在家哪也没去吗?
怎么,现在又承认见过杨建军了?”
“我真的,警察同志,我这回说的都是真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