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大江和袁宇开车来到郑启豪的家门口时,还不等敲门,就听到门里边传来了一阵阵如打雷一般的鼾声。
紧接着,袁宇便上前敲门。
可是敲了得有五分钟,里面的人不仅没醒,就连鼾声也没有停下来过。
见此,大江有些不耐烦地狠狠拍了拍门,这下门那边的鼾声终于停了下来。
随后,大江一边拍门,一边大声喊道:
“醒了吗?来来来,开一下门……”
紧接着,就看见一个光着膀子睡眼朦胧的男人将门打开,连眼前的人都还没看清就十分不悦地嚷嚷道:
“谁呀谁呀?谁这么敲门啊?”随后,男人看了大江和袁宇一眼,又接着道,“你们谁啊?上我们家来干什么?我可不认识你们啊……”
这边男人的话还不等说完,大江便拿出了证件:
“你是郑启豪吗?看好了,我们是市局重案组的,有一些情况需要向你了解一下。”
一听说对方是警察,男人立马换了个态度,脸变得比翻书还快:
“哎呦,警察叔叔,来来来,快进来,进来坐……”
被男人这么一叫,差点儿让袁宇将昨天晚上的晚饭吐出来。
说起来,这个叫郑启豪的男人看上去怎么也得有四十多了,是个光头不说,身上还纹着纹身,而且脖子上竟然还戴着一根手指粗的金项链。
说实话,这种配置走在大街上应该没有谁敢随便招惹他吧?
想不到,这个金店老板的胆子还不小,居然敢和这样的人叫板……
这边袁宇还在心里腹诽,那边大江已经跟着男人走了进去。
进了门之后,只见客厅的地上还有餐桌上东倒西歪地摆了不少的空酒瓶,满屋子里的酒气熏的人有些睁不开眼睛。
见此,男人有些不好意思地陪笑道:
“真是不好意思啊,警察叔叔你们随便坐,随便坐。”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沙发上的脏衣服胡乱卷了起来,然后塞到了一旁的衣柜里。
再一次听到这个称呼,就连大江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行了,你坐下吧,我们有事儿要问你。”
“哎,好。”
见男人坐下,大江这才开始问道:
“你叫郑启豪是吧?”
“对,是我。”
“前一段时间你是不是给一家金店做了装修?”
“是啊。”
“那好,那我问你,昨天晚上你都去了什么地方,有没有什么人可以为你证明?”
“这……”男人有些狐疑地挠了挠头,“昨天晚上我在家,哪也没去。”
“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吗?”
“是啊,我昨天自己一个人在家喝了不少酒,”说着,指了指地上的空酒瓶,“就是那些,喝完了我就睡觉了,别的地方都没去。
警察叔叔,你们问这个干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随后,大江看了男人一会儿,这才将金店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男人立马摆手否认道:
“这事儿可和我没有关系啊。
他的店被盗,那是他活该,是他自己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说不定就是他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才让人盗了的……”
“可是,据我们所知,你与金店的老板之间也有矛盾,怎么就不可能是你呢?
因为他,你这个活儿可是少赚了不少。不仅有些地方得重新弄,还搭上不少时间。
更何况,我们已经去金店看过了。
他们家顶棚那个正方形洞口可以直接通到二楼露台的广告牌。
这件事情除了你和金店老板本人之外,并没有其他人知道。
你说……我们要不要怀疑你呢?”
听到这里,男人“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见此,一旁负责记录的袁宇大声呵斥道:
“郑启豪,你干什么?”
“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男人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冲动,连忙坐下然后解释道,“我是想说,之前我确实是和那个金店老板闹过一些不愉快,我当时也确实是偷工减料了。
可我也不至于……不至于去他们家的金店偷吧。
那可是要坐牢的啊。
我这个人虽然没上过什么学,可能也没有什么文化,但我至多就是在给人施工的过程中偷工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