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到底是谁?”年世兰坐完月子第一件事便是来到了被禁足的齐月宾这里,“你告诉我,我相信你。”
齐月宾只能摇头闭嘴,此时她身边都是胤禛派来的人,根本不能将真相告诉年世兰。
她不敢抬头,生怕看到年世兰失望的眼神。
“我竟并不知道,原来那个人在你心里比我还要重要。”
“你要是被威胁了我可以帮你,我们年家也不是吃素的,只要你告诉我到底是谁?”
年世兰突然想起身边的丫鬟说齐格格不愿意说出来,估计就是齐格格想看她气急的样子,说不定心里很开心。
当时年世兰还因为这个丫鬟乱说把她拉去打了板子,但此刻看着齐月宾不说话,年世兰握紧了手。
她看着齐月宾依旧不说话,气狠了掀翻桌上所有的东西,最终摔门离去。
“曾经是我信错了人,从今往后,我们两个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齐月宾一直被禁着足,年世兰派来了一个丫鬟,她带着几个嬷嬷强硬地将一碗红花灌进了自己的嘴中。
她的肚子像是被刀绞了一般,此时无比痛恨着想让胤禛去死。
还有年世兰,从今往后,她们两个彻底决裂。
在这之后齐月宾的院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再也没有那个会在她耳边一直说话的人了。
她吃着早就凉透的饭菜,不断听着下人说年侧福晋如何得宠。
直到胤禛登基,自己被他封为了端妃。
一个端字,将这件事直接钉死在了她的身上。
年世兰主理六宫事务,延庆殿内的摆设全都只是嫔位用的,根本没有一点妃位的待遇。
齐月宾身为一个妃位,过的还不如年世兰身边的曹贵人。
总是有人时不时将年世兰对自己身边的丽嫔和曹贵人有多好传到齐月宾的耳中,像是她在说她很没有眼光,若是和年世兰关系好她可以过的比那两个人都要好。
这般幼稚的手段,齐月宾一眼就看出了到底是谁干的。
齐月宾直接装病躲在了延庆殿,冷清的殿内只有吉祥还有一盆鸢尾花陪着她。
胤禛也从来不会来到她这里,似乎已经将她忘却。
直到后来新人入宫,齐月宾看到了一个和柔则有几分相似的人。
她将年世兰斗倒,在得知她即将要被赐死的时候,齐月宾去看了她。
只见年世兰衣着素净,也没了往日的跋扈。
“看到我这般,你肯定很高兴吧。”年世兰此时虽然要死了,但是在齐月宾面前依旧强撑着不肯示弱。
她看了一眼齐月宾,然后扭过头去。
“我最后求你一件事,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谁?”
年世兰嘴硬着开口:“你看我气急败坏这么多年,在我死之前让我走个明白。”
齐月宾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养心殿看了一眼:“抱歉,我说不了,也不能说。”
年世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眼角划过泪水。
是了,齐月宾那么聪明,又有谁能威胁着齐月宾呢。
只有那个对她宠爱多年的枕边人,一旦齐月宾说出来毁了他的计划,等待她的将是皇上的报复。
“你曾经派人灌我一碗红花,还让人苛待于我。”齐月宾拢了拢身上的斗篷,“看到你这样我自然很高兴,不过最高兴的不是现在,而是过几年另一个去死。”
齐月宾没有明说,年世兰也明白了那个人究竟是谁。
“我没有……”年世兰沉默了许久,开口解释道。
此时殿外突然有了动静,齐月宾怕人看见,盖上斗篷就要离开。
“我没有灌你红花!”年世兰在齐月宾踏出殿门的时候,突然开口说道。
“我是看某人不顺眼,所以让内务府少送了许多东西。”年世兰哑着嗓子开口说道,“但是其他的,我没有做过。”
每年冬天的碳火,她甚至让人多送了许多到延庆殿,年世兰讨厌齐月宾,但又怕她冻死。
要是她冻死,自己就没了报复的对象,也不能看她落魄了。
“我恨你不相信我,也不将我们之间的情谊放在心里。”
“但是从来没有对你下过狠手。”
齐月宾回头,最后看了一眼年世兰:“那个丫鬟是你身边的灵芝,那些炭火我也从来没有收到过。”
在看着齐月宾离开后,年世兰把写完的信交给颂芝,她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