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你怎么神神叨叨的?有什么话还得躲着我娘?”
另一边,李桓和老爷子同样进了房,关上门,看着老爷子那神神秘秘的样子,李桓略有些好笑。
老爷子拉着他到桌旁坐下,凑近了些,腆着脸笑道:“小子,跟我说实话,你跟月楹有孩子了没?是不是藏在外面没带回来?”
李桓听得先是一愣,随后释然笑道:“你跟我娘早就猜到我跟月楹的事了,对吧?还是说,这事就是你们刻意安排的?”
“废话,你娘为什么让你跟着月楹?又为什么托她照应你?不就是想撮合你们俩。那丫头是你娘从小看着长大,知根知底,用你娘的话说,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说着,老爷子不掩得色,挑眉道,“那丫头心气高,这么多年从未正眼瞧过谁,眼看着二十好几了,你娘也替她着急。哈!最后还是得我儿子出马,才能将她拿下!
想当年,你娘也跟她一样,心高气傲,视天下男人于无物,亏得我出手,才救她于水火!咱爷俩这该死的魅力,啧啧,就没有搞不定的女人!”
李桓好笑道:“爹,您老八十啦,能正经一点么?就你那几个老婆,每次打起来恨不得把半个山庄都给拆了,你搞得定哪个?哪次不是躲在一旁当缩头乌龟?她们随便吼一嗓子,您敢吱声么?”
老爷子讪讪一笑,“你个臭小子,整天就知道揭我的短。不扯这些了,快跟我说说,你跟月楹到底有没有孩子?你们在一起三年,时间可不短了。”
“哪有什么孩子,我俩无名无分,而且月楹还一直怕你们不同意,哪敢要孩子,怎么也得先当着你们的面把话挑明了再说啊。”
“哎哟,你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守规矩了?瞎耽误功夫!我还跟你娘打了个赌,赌你们肯定带着孩子回来,算是给我的寿礼,这下可好,空欢喜一场。”
“那你们不早说,你怪谁?不过你也别着急,既然把话说开了,我俩也就没顾忌了,我争取尽快让你抱上孙子。”
老爷子想了想,轻叹口气,“既然没怀上,那就暂且缓一缓吧,眼下最重要的是你跟陌璃丫头的婚事,得尽早给你们俩把婚事办了。
至于你跟月楹,今后随便找个时间就能迎她过门,不急在一时。”
提到这茬,李桓立时收敛玩笑之心,正色道:“爹,你知道我的心思,我若娶了陌璃,那岳翎怎么办?我断不能对她始乱终弃,定要娶她。
倘若她接受不了我跟陌璃的婚事,那该如何是好?蜀山跟青冥教之间是何关系,您又不是不知道。”
老爷子皱眉道:“这事我跟你娘早就商议过,两派之间关系虽僵,但终要有破冰之时,你跟两个丫头的婚事,或许就是个机会。难归难,但总要试一试。”
李桓轻叹道:“我本想着此次寿典岳翎也会来,那样就能当面跟她说清楚,也能明确知道她的意思。可现在还是不知道她在哪,我就怕……”
爷俩沉默片刻,老爷子拍了拍他肩膀,轻叹道:“你跟陌璃的婚事关系重大,至于那姓岳的丫头,只能今后再说了。”
李桓自然明白老爷子的考量,皱眉道:“爹,你就非得夹在南北各大宗门之间当和事佬?他们自己想斗,你拦就能拦得住么?”
老爷子苦笑道:“若连我们也放任不管,这江湖上该是何等血雨腥风。要知道,南北八大宗门,都是前朝的残留势力,往前倒推三代,哪个跟咱们没有血缘姻亲。看着他们斗得死去活来,于心何忍呐。”
李桓不以为然道:“时势异也,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前朝之时江山一统,现如今南北分治,势力遍布。
这天下分分合合,周而复始,南北两地的争端在所难免,绝非人力可以阻挡。”
听得这话,老爷子不由挑了挑眉,眼神中泛起一抹异色,望着他道:“能说出这番话来,看来你小子这三年的确长进不少。
不错不错,当初让你跟着月楹的确是对的,还是你娘英明啊。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闭门习武只能强健体魄,不如好好睁眼看看这大千世界,方能体悟大道。”
沉默片刻,轻叹口气,接着又道,“小子,人各有命,有些事,不是咱们非得去做,而是咱们不做,就不会有别人去做了,明白么?”
云海山庄是南北武林之间的缓冲带,是唯一能令两边都信服的存在。唯有云海山庄,能让南北各大宗门和和气气地坐在一起。
别看这一场看似普通的寿典,就是北齐和南梁的皇帝办寿典,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