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和‘绝剑’乃是生死之交,行走江湖向来形影不离,那‘三大金刚’早知两人的威名,再看‘化影人魔’赫连鑫横尸当场,自知火拼起来凶多吉少,于是暂作隐忍,喝问项胜宇为何出头。”
“项胜宇直言不讳,声称目的有三,一是带走‘凌云姬’和虞墨卿,二是带走血玉麒麟,三是带走‘兽王’的人头。”
“那‘三大金刚’恼羞成怒,可也知道朱高烯不容有失,便想先带他避敌锋芒。”
“怎料朱高烯暴跳如雷,竟然不听那‘三大金刚’劝阻,反而吩咐手下调兵遣将,要将项胜宇等人一网打尽。”
“虽然王府之中亲兵众多,但远水不解近渴,项胜宇志在必得,抢先出手攻向朱高烯。”
“那‘三大金刚’职责所在,加上难舍功名利禄,只能豁尽全力阻击项胜宇。”
“若论单打独斗,那‘三大金刚’都非项胜宇的敌手,可是以三敌一,一时之间倒也不落下风,场面上形成胶着之势。”
耳听谷冰月说到这里,众人大多心存疑惑,只听一个清朗声音传来道:“为何局面是以三敌一,‘凌云姬’和虞墨卿同仇敌忾,他们难道不援手么?”
慕云循声望去,敢情发话的是竹风吟,他身边站着商红袖和皇甫鹰扬,后面则是百灵道长和司空见。
谷冰月目视竹风吟,微微一笑道:“是妾身没有解说清楚,当时虞墨卿中毒已深,性命只在顷刻。”
“‘凌云姬’秉性仁善,不能坐视同伴殒命,再看项胜宇稳占上风,这才决定先为虞墨卿运功驱毒。”
竹风吟恍然一悟,此时又听商红袖道:“‘凌云姬’和虞墨卿不能援手,那‘绝剑’江海滔呢?”
谷冰月依旧含笑道:“江海滔另有要事待办,商女侠还请稍安勿躁,待妾身一一道来。”
商红袖唔了一声,脸上隐现局促之色,皇甫鹰扬见状嘿然道:“弟妹对这段掌故很感兴趣嘛,莫非里面有你关心的人事物?”
商红袖脸上一红,低眉轻声道:“我只是觉得与那位虞前辈投缘,大家都是读书人出身,做的也都是劫富济贫的勾当,难免惺惺相惜。”
当日虞散花告知商红袖,她的生母正是被汪藏玄逼死,腹中胎儿也无辜丧命。
商红袖身为汪藏玄之女,心中自是凄楚莫名,今日听到虞墨卿的往事,格外关心也不奇怪。
皇甫鹰扬的目光何其毒也,觑出其中必有隐情,只是此刻不宜探问,便也一笑置之。
谷冰月定了定神,接着说道:“虽然勉强敌住项胜宇,但那‘三大金刚’毕竟能为不及,二十招后逐渐落在下风。”
“项胜宇有万夫不当之勇,看出‘三大金刚’难以为继,蓦地运起千钧雄力,一把攫住‘白额山君’饶劲忠的金背开山斧。”
“饶劲忠一向自负力大,下意识的运劲去夺,怎料那斧柄竟是纹丝未动。”
“这下饶劲忠大出意料,再想变招已然不及,项胜宇踏中宫挺刀直进,刀锋快如闪电划过,瞬间斩断这位‘白额山君’的人头。”
“斗大人头落地之际,但见一蓬血雨挥洒,‘四大金刚’再去一名。”
“贾旻达和支宪炜自知大势已去,两人双双跃出战团,一左一右抓住朱高烯,决意三十六计走为上。”
“然而项胜宇杀心已动,岂容朱高烯逃之夭夭,如影随形般紧追上去,刀锋直指‘兽王’头颅。”
“余下的王府卫士不敢怠慢,各举刀枪上前阻拦,这班卫士训练有素,不逊于江湖上打滚的好手。但在项胜宇眼中,他们却与土鸡瓦狗无异,转眼间便做了刀下亡魂。”
江柔婕和江韵笙都听得自豪不已,仿佛亲眼见到项胜宇追亡逐北,乱军丛中砍瓜切菜的盖世雄姿。
谷冰月也不禁悠然神往,脸上带着微笑,继续说道:“眼见卫士抵挡不住项胜宇,‘黑心恶煞’支宪炜把心一横,回头独自面对‘狂刀’之威。”
“这位‘黑心恶煞’铜皮铁骨,硬功着实非同小可,拳掌刀剑一概难伤。”
“虽然深知‘功高莫大于救主’的道理,但支宪炜并非悍不畏死,只想缠住项胜宇片刻,等朱高烯化险为夷,自己再觑机脱身,事后还能邀功请赏。”
“只是天道好轮回,支宪炜平日工于心计,这回却是打错了算盘,刚以鹰爪手接了项胜宇一刀,他便被震得内息完全散乱,丹田之中气血狂涌,好似整个煮沸了似的。”
“支宪炜自知不敌,瞬间亡魂皆冒,哪还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