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窦乐提出的要求,宇文士及感觉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窦乐黑着脸:“你的意思是,圣人建立大唐,还比不过什么古之盛世。”
窦乐拿话噎了宇文士及。
“这……”宇文士及给噎的不轻。
窦乐继续说:“就照这个目标,咱不养活吃白食的,但愿意出力做工的,怎么也要达到这个标准吧。”
“臣下,臣下,容臣下细思,当如何去办。”
宇文士及感觉这要求,难如登天。
窦乐语气放缓:“茶,用热水,至少可以让多活十年。”
宇文士及一惊:“国舅,此话当真?”
窦乐:“非常当真。”
窦乐又说:“还有,替我找个人。我派人去耀州找过,结果他云游去了。只说我找他论道,世人称为老神仙的孙思邈,据说与隋文帝同年同月生。”
“下臣安排人去办。”
窦乐起身:“最后一件事。”
宇文士及还准备听着,窦乐却没说,拍了拍手:“苏有福,宇文司马乔迁新居,备份厚礼。”
宇文士及还以为窦乐要安排什么活呢。
谁想到,竟然是这个。
赶忙道谢。
库房内,苏有福翻出两只箱子:“宇文司马,这水晶镜越大越难造,先不说这么大,这么平整,只说边角裁剪、磨平,有时候手抖那么一下就碎了。”
说话间,苏有福打开其中一只箱子:“超过一尺的镜子,真正成型的只有一面。这一只碎了一个角,好在打洛阳的时候,收容了好些前隋宫里的工匠,有手艺出众的,用锔瓷器的法子,花了半个月。”
宇文士及看到箱内的镜子,其实他看不出来碎过角。
因为角的位置是一只金凤。
苏有福又打开另外一只:“这是九寸半,造的时候,也不知道那道工序出了差子,半边有许多汽泡,就这么废掉太可惜,用烧瓷器的彩釉制作了水草和鱼儿,制作一面横着的镜子。”
让宇文士及看完,苏有福说道:“宇文昭仪宫里的总管小德子,我们儿时一起入宫的,他脸上的巴掌印今还没消呢,小的就斗胆向国舅求了这两样。”
宇文士及懂了:“明天,千贯奉上。”
苏有福笑着将箱子又盖上了,显然对千贯这为个数额不满意。
宇文士及改口:“请苏公公代本官,谢过国舅。”
苏有福笑着推开门:“来几个会喘气的,给咱宇文司马把箱子送到家中去。”
宇文士及摸出两只看似象铜钱的物件塞到苏有福手中:“此物少有,苏公公留下也是福份。”
是铜钱,但却是纯金的。
这种不是在市面上流通用的,铸造的极少,仅用于李渊赏赐大臣。
苏有福也算有见识,只敢收一枚。
他知道,这东西早就超过金子的价值。
就在苏有福给宇文士及挑东西的时候,窦乐的国舅府侧院,窦轨刚刚安顿好。
“怠慢袁公了,自先生给我相过面,说我在益州会建立大功业,圣人让我去益州的时候,我就把长安城的宅子卖掉了。此处,是我族弟府,他是当朝国舅。”
这位就是窦轨所说的奇人。
袁天纲!
听窦轨说完,袁天纲抬起头来,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颤音:“祖师爷曾……”
袁天纲还没往下说,就见一个年轻人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伯父,刚刚族长召见窦垠,窦垠是万年县令,族长亲自过问万年县的事情。”
窦轨问:“有大事?”
“是大事。族长说:五年内,万年县人均非战死的自然寿命超过六十岁。让每个愿意努力工作的人,至少每旬都能吃上一次肉,寒有衣、饥有食、居有屋,每天有一杯粗茶喝。”
窦轨愣住了:“这怎么可能。”
袁天纲这时开口:“可能。”
“可能?”窦轨吓了一跳,然后示意自家侄子先出去。
袁天纲说道:“道门七修:敬天、祀祖、修内外、行教、救人、利物、济世!贫道所学可明辨吉凶,预测祸福,知天知人知务,星相命卜。”
“而这位道友……”袁天纲停下了,窦轨坐在了袁天纲面前,盯着袁天纲,他想听到下文。
他知道,袁天纲所说的道友,就是他的族弟,窦乐。
袁天纲犹豫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这位道友,手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