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乐虽然没有亲自办,韦珪却是把昆仑奴加价一百倍往上,此时窦乐便问起萨珊王子苏袄,如何看这事。
苏袄:“为了与大唐的友谊,即便是赠送也是可以的。”
窦乐摇了摇头。
很显然,他对这样的回答不满意。
苏袄与马都灵商量了好一会,又说道:“我们挣到了属于我们的钱,无论您加价多少倍,都是应该的。”
窦乐大笑:“真心话。”
苏袄:“一半。”
“那把另一半说出来。”
“我们远离家乡来到这里,是希望来交朋友的,也明白一个道理,不能得罪这里拥有权力的人。”
窦乐笑了笑,轻轻一拍手:“备宴。”
苏袄又问:“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当然。”
“如果别的商人,也带同样的货物,希望自由交易呢,这样可以挣一百倍的利润。”
窦乐很严肃的说道:“在罗马,丝绸的价格与黄金是等重交易的,有些特别好的丝绸是两倍黄金的价格,而紫色的丝绸是四倍黄金的价格。”
“你们应该能够听懂一句话,有钱挣,没命花。”
这话,让苏袄脸色微变。
很明显,窦乐就在告诉他们,没有按自己的规矩来挣钱,就会干掉他们。
窦乐又说道:“嚈哒,是你们与西突厥联手灭亡的,他们在罗马被称为白匈奴。你为什么来到长安,因为你们的国王在害怕,害怕西突厥继续扩张,或者南下,所以需要结交新的朋友。”
“按我的规矩挣钱,在你们遇到巨大危险的时候,有机会得到我的帮助。反之,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你们一直在向罗马收取贡品,罗马才可以往西边扩张。同时,你们也想从罗马挣到更多的钱。这次你们的商队回去,我会送一些礼物给你们,这是新的商品,如果不想被西突厥靠这种商品发大财,你们需要守我的规矩。”
苏袄是万万没想到,几万里之外的国度,竟然知道他们那边发生的事情。
苏袄起身一礼。
他已经听的很清楚了,也明白了窦乐的态度。
当天,苏袄一走。
国舅府留下的几个文官就把窦乐堵在书房。
褚亮先开口:“国舅,那个罗马,就是书籍中的大秦吧。”
“是,也不是。他们被灭国,新的继承者建立了新的罗马,却和曾经汉书中记载的大秦已经不同。”
“这不重要,丝绸可以换到等重的黄金,紫色的丝绸是四倍黄金?”
窦乐点点头:“他们染布,紫色是用海中一种贝壳来作原料,紫色是非常珍贵的颜色,他们的王族还有一个称呼,叫紫色幔帐下的贵族。四倍可能夸张了,但三倍肯定是有了。”
杜依艺上前:“国舅,依当下的市价,丝割在东市一匹是一千五百文。而紫色的熟绵绫约在两千七百文。一匹在五斤,依国舅所言,就算是三倍的黄金,那就是十五斤黄金,折二百四十两黄金,两千四百贯。”
“一百倍的差价。”
窦乐大笑:“一百倍?你算学及格了吗?”
褚遂良在旁补充:“是一千倍,两千四百贯。一匹只需要两贯又七百个钱。”
杜依艺:“不是算学的问题,是这么大的差价。”
窦乐问:“想亲自来挣这个钱?”
三人的表情一样,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窦乐。
难道,国舅不想挣这个钱?
窦乐说道:“十年,我们花十年时间来准备,不要认为他们能来,我们就能去,这一路困难重重。为什么我一定拿下江都,裴矩所写的那套书,讲的就是凉州到西海三条陆路的情况。”
褚亮明白了:“这一路过去,全是不服我大唐王化之国。”
“没错。”
窦乐又说:“海上也一样,而且人要对大海为敬畏之心,十年,都未必能够完成我们所需要的准备。正如我给苏袄所说的,有钱挣,没命花。”
窦乐起身:“都去忙吧,江都,必须拿下。”
“是!”
褚亮也示意门外其他人离开,同时吩咐:“都把嘴管住,西海的事情不要乱讲。”
这个消息肯定不能传出国舅府。
不过,国舅府内的人都知道了。
三个老头围在一起,吃着火锅,算计着。
郑元璹问:“裴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