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内心是非常在意战报的。
也非常想知道,自己的父皇到底在想什么。
此时被魏征挡住,李建成问:“为何不让孤此时入宫?”
魏征回答:“情况不明,这些必有隐情。殿下请臣,驸马归来,单独见圣之后,圣人便整日焦虑。那么,驸马带回来的是什么消息?”
李建成一拍桌子:“孤若是能问出来,便也不用在这里猜了。柴绍竟然只字不提,他真没把孤当太子呀。”
魏征却是不气,接着说道:“那么,战报密盒中的信,是何内容?”
李建成沉默不语。
因为,除了李渊,没有人知道。
魏征第三问:“若是遇到左右为难,甚至无法取舍的决断,殿下当如何?”
李建成:“继续。”
魏征这才说道:“圣人命任何人不得惊扰,若战事不利,突厥南下,调百官商议,择良将统兵,良臣调派粮草军械即可。可战事顺利,圣人又有何忧呢?”
“此时,战报至,突厥认输,臣虽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但臣猜测,圣人看到战报并非流露欢喜,而是看过信之后。”
李建成听到这里也不由的点头。
魏征:“请殿下设法寻问,当时的情况。而后先在东宫议事,再请朝中老臣出面入宫贺喜,探听一二,若能推断对殿下有利,才可入宫。否则不如明日大朝会再面圣,否则,若遇上大取舍之事,殿下如何应对。”
听完这话,韦挺也说道:“殿下,洗马言之有理,若遇大取舍之事,无论如何选择,都会是秦王府攻讦殿下的借口。”
“有理,去安排吧。”
长安城这边呢,别说是东宫了。
就是国舅府留守官员,管理京兆府的官员,也都是一头雾水。
百官,也是各种猜测。
总之,这事……
怪!
相当的怪!
话说。
此时的北恒城。
颉利可汗坐在城中,身边三十步都没人敢靠近。
因为,他会杀人。
他左手边放着一把刀,窦乐的刀。
作为兄长送给结义弟弟的刀,唐-横刀。
一把没开锋的,半开刃的,出鞘带有龙吟之声的宝刀。
就在一刻钟前,颉利就用这把没开锋的刀,将几名北恒城隋官砍成两半。
颉利可汗的右手边,放着一把弓。
一把以钢片代替牛角,廉价的长梢弓。
箭壶内,有二十只箭,已经用了十三支,杨善经家,每人都是咽喉中箭。
赵德言出现了。
走了颉利可汗十步内,整个人伏在地上。
颉利可汗拿起弓,看都没看就射了过去,箭支贴着赵德言的头皮射入土中。
颉利可汗开口了:“你不怕死?”
“怕!”
“怕死,本可汗说过,不许任何人靠近。”
赵德言跪伏在地上:“为大突厥,为大可汗,我愿万死。”
颉利可汗看着赵德言好一会:“起来吧。”
赵德言这才起来,已经是满脸虚汗,手都在发抖,慢慢将穿过自己头发的那支箭取了下来。
颉利可汗开口了:“有那么一瞬间,本可汗的手一直放在腰刀之上,只有五步,真想一刀砍死他。”
赵德言:“大可汗,五步之内,唐国国舅天下无敌。”
颉利可汗看着赵德言,在等他的下文。
赵德言说道:“臣在中原派出细作八百人,还有那几位向我大突厥称臣的汉王,王世充部将单雄信,武力可与大可汗匹敌,骑良马持马槊冲向唐国国舅,身死!”
“怎么死的?”
“回大可汗的话,近处亲眼见到那一幕的人没有活口,远处所观。他象是撞上一面看不见的墙,被震飞数丈。但就尸身,有细作近观,正面全是钢珠击穿甲胄。所以臣推测,必有什么机关,或是术法。”
颉利终于叹了一口气:“本汗心中……唉!”
颉利心里苦。
这一战,他在河北占到便宜远不够出兵的消耗。
北恒城,眼下所有的隋臣听到窦乐的名字就吓的发抖,在北恒城,窦乐已经可止小儿夜啼。
自己的可贺敦,一万五千精锐,再加两万多兵马,被窦乐一把火烧的尸骨无存。
麻池没了。